用餐的途中,也許是氣氛有點尷尬,幾位教授的話語不是很多,陸沉舟也十分沉默。
作為遠處旁觀者的林顯福,甚至注意到了幾道帶有笑意的視線看向陸沉舟,隱隱取笑他此時的落魄。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對方初次見麵的時候,鬨出的那點事情確實很惹人嫌。
這些人中,唯一始終如一的人,恐怕也就是全無哲了。
他依舊戴著自己的鬥笠,自顧自地邊吃東西,邊喝著酒,對於周邊看來的視線那是一點也不搭理。
大約在接近七點的時候,最後一位教授顧明河才領著朱纓姍姍來遲。
而顧明河進來食堂後,眼神飄散至四周,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人。
但看了幾眼後,他又隱晦地皺起眉頭,收回了視線。朱纓依舊緊閉雙眼,在顧明河的身旁落座,對於周邊的一切漠不關心。
……
不多時,用餐已畢。
教授們陸續起身離開,回到了昨日的那棟最大的科技樓,林顯福幾人帶著白綿隨行且不提。
來到地方後,與昨天一樣,由柳雁秋帶著白綿前去會議室,而另外的人則被安置在了二樓的幾張大沙發上。
這棟昨天被陸沉舟大鬨過一場的樓層,似乎也恢複了原樣,完全看不出半點兒破損的跡象,林顯福想,這或許也是陸沉舟的能力之一吧。
他還隱約記得,當時求情的時候,蔣欣玲說過陸沉舟可以恢複破損的地貌來著。
員工們集合完畢,落到安排座次的時候,陸沉舟獨自坐了一張沙發。
他沉默不語地緊皺眉頭,額角青筋暴突,心情肉眼可見地煩躁。
“……這該死的玩意。”
偶爾,還能聽到陸沉舟略帶不快地低聲埋怨:
“戴著就渾身無力……簡直比殺了我還難受。一想到這期限還有一周才能解鎖……哈啊,真是,讓人煩躁。”
——其實習慣了也還好吧。
坐在不遠處的林顯福聽到了他的聲音,在心中吐槽道:
“無法否認,一開始確實難受,就連我也是經過了幾天才緩過來的……”
除了陸沉舟以外,四位修習武術的門人,坐在了稍遠一些的一張桌上,悠閒地泡著茶,低聲聊著天。
全無哲戴著鬥笠,抱著臂膀把身體埋在沙發裡,陶令儀則緊繃著一張小臉,沉默地左看看,右看看,每當掃過林顯福的麵前時,她就慌忙彆過臉。
而另一位宿主謝隙,依舊不搭理任何人,自顧自地坐在了最遠的沙發上,似乎不打算跟其他人有任何交流。
全州的三位宿主則坐在一起,各自安靜地打發著時間。
自然而然的,作為隨行護衛的人員們,形成了數個小型團體。
“這種等待的感覺,真像晚自習。”
林顯福看了一眼,就在十來米處的一間密封房間裡,正在裡麵交談著的幾位教授們隱約的身影,“他們是老師,而我們則是老實、富有耐心地學生。”
而這樣的日子,或許還得熬上三天……
——
且不說,眾位員工坐在外側負責安保,各自打發時間。
會議室內,正式開始後,九人組的八位教授各自落座在席位上,準備商討其各自的內容。
此刻的會議室中,除了因涉事而被剝離權限與職位,收押在彆地的沈君衍外,整個華國最為頂尖的超凡領域的研究科員都已經聚首在此。
在會議室的最裡側,有一麵巨大的書寫板,再往外一側,有一張寬大的橢圓形長桌,他們就坐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