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鸞怡可不管王德武什麼表情什麼動作,她直接回過頭去。
停頓的王德武邁開腳接著往樊鸞怡的方向走去。
王德武一屁股坐在了樊鸞怡的旁邊,隨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紙巾,從裡麵抽了一張遞到樊鸞怡的麵前。
“擦擦,眼淚是鹹的,彆用手擦,傷皮膚。”
遲遲不見樊鸞怡伸手來拿,王德武捏了捏紙巾。
第一次如此的關心一個人,卻被潑冷水。王德武自嘲地頂了頂後槽牙。
正當他準備收回手的時候。樊鸞怡終於伸出手拿過紙巾,隻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也沒有一句謝謝。
王德武也不在意,她能接,他已經感到很高興了,神情也從沮喪變得愉悅起來。
此時恨不得來上一曲,但他不敢過於明顯。
他稍稍側了身。目光偷瞄樊鸞意。
當看到樊鸞怡核桃般腫脹的眼睛,不知道是哭紅還是被凍紅的鼻尖,還有那張沮喪耷拉的臉時,王德武心頭感到一陣窒息,胸口悶悶的。
他想起了那個同學說過的一句話,意識到自己很可能已經喜歡上樊鸞怡了。
他不適地捂了捂胸口。
一個人的情緒和心情,真的會受到另一個人的影響。
以前笑人癡笑人傻,到自己一樣逃不過。
他甚至開始理解許靳良的感受了。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你想笑就笑,反正在你眼裡我一直都是這麼可笑的人吧。”
樊鸞怡的聲音幽幽傳來,打斷了陷入沉思的王德武。
王德武想反駁,他想說那些都不是他的本意。
可那些話在彆人的耳朵裡已是既成的事實,此時再解釋,隻會讓樊鸞怡認為是自己在狡辯,徒增反感罷啦。
沒有聽到王德武開口,樊鸞怡又接著說道“你不問我為什麼哭嗎,看到我這樣你很高興吧?”
王德武不再閉口不談,他不想再讓樊鸞怡繼續誤會他。這也許是為數不多的難得的機會。
開口前,他還特意清了清嗓門。
“我向你道歉,以前說了很多言不由衷傷害到你的話。希望你能原諒我。”
樊鸞怡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她詫異地轉過頭看著王德武。
可看到的是王德武一臉的真誠,他的眼睛那麼誠懇地看著自己、和自己對視,沒有一絲偏移。
不像是在說謊。
“你是不是不肯原諒我?”
樊鸞怡在王德武的眼睛又看到了一絲絲慌張,又隱藏著些許期待。
樊鸞怡突然生出要逗弄他一番的想法,想看看他的眼睛裡到底能傳遞出多少情緒。
“你很希望我原諒你嗎?”
話一出,樊鸞怡能明顯感覺到王德武的眼睛一亮。
很有趣,樊鸞怡開始覺得眼前的人也挺有意思的。
“如果我說不原諒你呢。”
王德武聽到她的回答時,愣了一下。然後眼皮往下一垂,臉上露出落寞又尷尬的表情,然後又帶著那樣的表情看了看樊鸞怡。最後嘴角動了動,笑了笑,尷尬地看向彆處。
是啊,他憑什麼要一個女孩子在一瞬間原諒自己不由心卻實質的傷害呢。
說兩句話是不能夠抵消傷害換來原諒的,換作是自己也做不到,如何去要求彆人呢。
“這就受打擊了?”樊鸞怡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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