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自尊,也高傲。換作其他人,她才懶得去理睬。
“我沒有躲你,隻是我最近比較忙。”
“是嗎,那你看著我的眼睛對我說。你在忙什麼?”
樊鸞怡移動到王德武的正麵,迫使他看向自己的眼睛。
王德武靜靜地看著樊鑾怡的眼睛,像是在審視她,也像在審視自己。
這雙烏黑漂亮的眼睛裡,到底是一口多麼深的潭,深黑到自己一點也看不到裡麵的波瀾。
是她隱藏得夠深,還是自己真的很傻。
“這些日子,你對我有沒有一點點的喜歡?”
王德武情不自禁地問道。
“什麼?”
王德武又把問題複述了一遍。
“你,你怎麼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這問題問得樊鑾怡措手不及,她笑了笑以掩飾自己的慌張。
“我認為我們一直是很要好的朋友。”
樊鑾怡當然知道王德武喜歡自己,她又不是傻子。
從最開始長椅上他說的話,到後麵他殷勤地出現自己麵前,關心幫助自己,為自己出頭。樊鑾怡慢慢就猜測出王德武所說的喜歡的女孩子,不正是自己嗎。
可是她對王德武沒有半點愛慕之情,有的隻是感恩之情。之所以自己假裝不知情,是因為他是許靳良好友,有朝一日他能夠幫助自己接近許靳良。
果然他不負自己所望,帶著自己參加了他們的聚會。她很高興,王德武這顆棋子終於發揮了最重要的作用。
利用他,樊鑾怡心裡沒有感到愧疚。王德武為她做的所有,並不能感動到她。愛不是感動,也不是自我感動。
說她自私也罷,說她無情也罷,王德武在她的眼裡頂多算是一個好人。
聽了樊鑾怡的話,王德武的心很痛,像鞭子抽打般,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原來是我妄想了。我妄想著一天你的眼裡會有我,妄想有一天你會發現我的好,妄想我可以慢慢取代許靳良在你心裡的位置。終究是我太癡心妄想了!我真他媽太可笑了!”
王德武自嘲地笑出了聲,那笑聲是那麼心酸,那麼悲涼。
“你彆這樣。我們做好朋友不好嗎。我們還像以前一樣,一起學習、一起吃飯、一起去圖書館,一起齊心協力搞好班集體,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樊鑾怡說得熱切,臉上帶著驕傲的笑容。仿佛那些事情、那些場景真的令她感到很愉悅,很憧憬。
是啊,可以做很多事,唯獨不可以光明正大地牽她的手,不可以在她高興或難過的時候擁她入懷,不可以親吻她溫柔的唇、生動的眉眼。
這些王德武都無法宣之於口。
他看著眉眼都在飛揚的樊鑾怡,心卻在慢慢沉入穀底。
他熱烈熾熱的喜歡,還未生根發芽就已經被對方踩碎在泥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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