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解剖室裡的燈光忽明忽暗,照片牆上的影像在光影中晃動。林夜白看著眼前的白雨竹,終於說出了心中的猜測:"你是陳明遠的女兒。"
白雨竹沒有否認。她的目光落在那張泛黃的醫院合照上,那個角落裡模糊的小女孩身影。時光仿佛在這一刻凝固,隻有牆上時鐘的滴答聲在寂靜的空間裡回響。
"是的。"她的聲音很平靜,但林夜白能聽出其中壓抑的情緒,"我父親不是因醫療事故死的,他是被殺的,就像你父親一樣。"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擊中林夜白的心臟。十年前父親的死,官方的說法是意外事故。但他一直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現在,一個同樣失去父親的人,站在他麵前說出了他心中的懷疑。
"為什麼?"他問道,聲音有些發緊。手指不自覺地握緊,指節發白。
"因為他們發現了"蝶翼計劃"。"白雨竹走到照片牆前,指著中間那個用紅筆寫的詞。她的手指微微發抖,但聲音依然保持著冷靜,"這不是普通的研究項目,而是一個驚天的陰謀。"
"什麼計劃?"
白雨竹正要開口,走廊突然傳來腳步聲。兩人同時屏住呼吸。腳步聲越來越近,在門外停了下來。空氣仿佛凝固了,連呼吸聲都顯得格外刺耳。
白雨竹迅速關掉燈,拉著林夜白躲到櫃子後麵。黑暗中,他們能清晰地聽到對方的心跳聲。林夜白注意到白雨竹的手很冷,在微微顫抖。
門被推開了。手電筒的光束在室內掃過,在照片牆上停留了幾秒。光線照亮了那些觸目驚心的照片,死者的麵容在光影中顯得格外詭異。然後光束又移開,繼續在房間裡搜尋。
林夜白和白雨竹屏住呼吸,一動不動。櫃子後麵的空間很窄,兩人不得不緊貼在一起。在這個近距離下,林夜白能聞到白雨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氣味,那是法醫室特有的味道。
過了似乎很長的一段時間,腳步聲終於漸漸遠去。但兩人依然保持著警惕,又等了幾分鐘才敢移動。
"這裡不安全。"白雨竹小聲說,聲音裡帶著一絲緊張,"他們可能已經發現了。"
"誰?"
"那些繼承了"蝶翼計劃"的人。"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u盤,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發抖,"所有的證據都在這裡。十年前的實驗記錄,參與者名單,還有"她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我父親留下的筆記。"
林夜白接過u盤,感受著這個小小存儲設備的重量。裡麵可能藏著所有悲劇的真相。"你父親知道些什麼?"
白雨竹的眼神變得深邃,仿佛在回憶什麼痛苦的往事。"他發現醫院裡進行著非法的人體實驗。"她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憤怒,"打著器官移植研究的幌子,實際上是在做一些可怕的事情。你父親也參與了調查,但在即將突破的時候"
她沒有說完,但林夜白明白了。兩位法醫的死亡絕非巧合,而是有人在阻止真相大白。一切都開始變得清晰:父親反常的行為,突然的"意外",還有那些未完成的調查筆記。
"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調查。"白雨竹繼續說,聲音裡混合著堅定和疲憊,"直到最近這兩起碎屍案,我才找到突破口。凶手用的是同樣的手法,同樣的工具,甚至"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聲尖叫。兩人對視一眼,快步走到門口。透過門縫,他們看見走廊儘頭有人推著擔架快速經過。
擔架上似乎躺著一個人,但被白布完全遮住。在昏暗的燈光下,白布上隱約可見一個暗紅色的印記,形狀像是蝴蝶的翅膀。
"他們開始行動了。"白雨竹的聲音有些發抖,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我們得快點。"
"去哪裡?"
"地下手術室。"她說,眼神變得堅定,"那裡藏著所有的秘密。但在那之前"她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手指輕輕撫過封麵,"你得先看看這個。這是我父親生前最後的調查記錄。"
林夜白接過文件,借著微弱的光線開始閱讀。隨著閱讀的深入,他的表情越來越凝重。文件中記載的內容,遠比他想象的要可怕得多。每一頁都仿佛在訴說著一個令人窒息的真相。
"這就是為什麼他們必須死。"白雨竹說,聲音裡帶著深深的痛楚,"因為他們知道得太多了。"
林夜白合上文件,深吸一口氣:"我們得找到證據。"
"會的。"白雨竹點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為了我們的父親。"
就在這時,他們聽見遠處傳來電梯運行的聲音。那個神秘的擔架正在下行,前往地下層。林夜白和白雨竹對視一眼,無聲地點頭。他們知道,接下來要麵對的,將是一場更大的危險。但為了查明真相,為了死去的父親們,他們彆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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