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華的辦公室裡一片昏暗，隻有電腦屏幕發出幽藍的光。窗外的雨點敲打著玻璃，像是無數細小的手指在輕輕叩門。她仔細查看著內部監控記錄，發現最近一個月有大量敏感文件被訪問。
每一次異常訪問都發生在深夜，當整個警局隻剩下值班人員的時候。這些記錄像是一張無形的網，編織著一個令人不安的真相。
"這不對勁，"她皺眉，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這些記錄都指向技術科，但時間是在下班後。而且訪問的都是和"蝶翼計劃"有關的文件。"
林夜白看著那些異常的訪問記錄，注意到一個規律："這些訪問時間都是在我們有重大發現之後。就像有人在實時監控我們的調查進展。"
"能查到是誰嗎？"他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緊張。
"ip地址做過掩飾，"沈霜華調出更多數據，眉頭越皺越緊，"但有一個特征很明顯。每次訪問都是在周二晚上，而且"她突然停下，像是想到了什麼。
"而且什麼？"
"這個時間段，技術科隻有王峰值班。"她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像是重錘敲在心上。
林夜白的瞳孔收縮："王峰？那個總是加班的技術員？"他回想起那個總是默默無聞的身影，"他看起來那麼普通，那麼不起眼。"
"對，"沈霜華打開人事檔案，檔案照片上的王峰帶著溫和的笑容，"他去年才調來的，履曆看起來很完美。但是"她調出一份加密文件，"我查到他和江海醫院有聯係。"
白雨竹突然想起什麼："等等，那個暗網平台的ip地址"她的聲音有些發抖。
"就是從他的終端發出的，"沈霜華點頭，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他一直在替他們監視我們的調查。每當我們接近真相，數據就會莫名消失。"
她調出更多記錄："不僅如此，他還經常出入醫院的太平間。而且時間"她的聲音越來越低，"都是在受害者屍檢之前。"
林夜白回憶起之前的蛛絲馬跡："所以他們總是能提前一步"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攥緊，"那些被篡改的屍檢報告，消失的證據"
"不止如此，"沈霜華壓低聲音，"我懷疑他還參與了那些手術。你記得第一個受害者身上的切口嗎？那種手法"她停頓了一下，"那是一種很特殊的手術技巧，隻有經過專門訓練的人才能做到。"
她打開一份舊檔案："我查過王峰的背景。在來警局之前，他在軍方的一個秘密醫療基地工作過。那個基地"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專門研究基因改造。"
白雨竹突然打斷："有人來了！"她的醫生直覺讓她察覺到了走廊裡的腳步聲。
辦公室外傳來腳步聲，不緊不慢，帶著一種令人不安的節奏。沈霜華迅速關閉文件，但已經來不及了。門被推開，王峰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份文件。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的笑容顯得格外詭異。
"這麼晚還在加班？"他的語氣很隨意，但眼神卻異常銳利。那雙眼睛在辦公室裡掃視，像是在尋找什麼。
"有些案子需要處理，"沈霜華麵不改色，手指悄悄移向抽屜裡的配槍，"你怎麼也還沒走？"
"哦，我來找一份技術報告，"他走進辦公室，目光在電腦屏幕上掃過，"聽說你們在查"蝶翼計劃"？"最後三個字，他說得特彆慢，像是在品味什麼美味。
空氣瞬間凝固。林夜白注意到王峰的右手始終放在口袋裡，那裡鼓鼓的，顯然藏著什麼。
"你知道這個計劃？"沈霜華試探性地問，同時給林夜白使了個眼色。
王峰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那笑容讓人想起解剖台上的死屍："當然，我可是這個計劃的重要參與者。那些手術，都是我親自主刀的。"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種病態的自豪。
他掏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三人："可惜，你們知道得太多了。本來想等計劃完成後再處理你們，但現在"他聳聳肩，"隻能提前了。"
"為什麼？"林夜白盯著他，"你是警察，為什麼要幫他們？"
"警察？"王峰冷笑，聲音裡充滿輕蔑，"這隻是個身份而已。你以為我們的計劃僅僅是器官買賣嗎？不，我們在創造進化的奇跡。那些特殊的基因序列，將會改變人類的未來。"
他的眼神變得狂熱："你們永遠無法理解這項研究的偉大。我們在創造新的物種，一個更完美的人類。而這些犧牲"他攤攤手，"不過是進化的必經之路。"
白雨竹的聲音發抖："所以那些女孩"
"都是為了更偉大的目標，"王峰的眼中閃過狂熱的光芒，"而你，白醫生，你的基因是最完美的。你父親為了保護你，毀掉了很多重要的數據。但現在，你終於落在我們手裡了。"
他的聲音變得溫柔，像是在說情話："你知道嗎？你體內的基因序列，是我們找了二十年的寶藏。你將成為進化的見證者，新人類的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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