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市第一醫院地下停車場一片混亂。警笛聲此起彼伏,救護車和警車的紅藍警燈在黑暗中交相輝映。特警正在將被捕的"蝶翼計劃"成員押上囚車,醫護人員則忙著救治在戰鬥中受傷的警員。
林夜白站在停車場入口,看著不遠處的醫院舊址。爆炸和坍塌已經讓那棟承載著無數罪惡的建築徹底成為廢墟。滾滾煙塵在晨光中緩緩升起,仿佛亡魂的哀歎。
"林法醫。"沈霜華走過來,"審訊結果出來了。"
林夜白回過神:"鄭建國說了什麼?"
"他一個字都不肯說。"沈霜華搖搖頭,"但從其他人口中,我們已經掌握了一些重要信息。"蝶翼計劃"的規模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得多。"
白雨竹抱著那個裝有文件的箱子走過來。雖然箱子在戰鬥中受損,但所幸大部分文件都保存完好。"這些都是重要證據,必須儘快送到安全的地方。"
就在這時,楊寒星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來:"不好!我在醫院的地下網絡中發現了更多的炸彈信號!這不是結束,是開始!"
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眾人轉頭望去,隻見江海市第一醫院的新址方向升起一股濃煙。
"該死!"沈霜華立即下令,"所有人立即撤離!他們是想毀掉所有相關的場所!"
停車場內頓時一片慌亂。就在人們準備撤離時,白雨竹突然說:"等等!地下二層!"
"怎麼了?"林夜白問。
"我想起來了。"白雨竹的聲音有些顫抖,"在父親的日記裡提到過,醫院地下二層有一個秘密的資料室。那裡可能還存放著更多的證據!"
林夜白的瞳孔一縮。如果真有這樣一個資料室,那裡的文件很可能比他們手上的更加重要。但現在整個地下網絡都已經被安裝了炸彈,貿然前往無異於送死。
"來不及了!"沈霜華說,"我們必須立即撤離!"
"不。"林夜白突然說,"你們先走,我和白雨竹去看看。"
"你瘋了嗎?!"沈霜華瞪大眼睛,"整個地下網絡隨時可能爆炸!"
"正因如此,我們才更要抓緊時間。"林夜白說,"如果那個資料室真的存在,裡麵的東西一定非常重要。否則他們不會在最後關頭還要炸毀它。"
白雨竹點點頭:"我和你一起去。那是我父親用生命換來的證據。"
沈霜華還想說什麼,但被林夜白打斷:"帶著這些文件和犯人先走。如果我們半小時內沒有回來,就按照原定計劃行動。"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沈霜華一把拉住他:"等等!"
她從腰間取下一個微型對講機塞給林夜白:"保持聯絡。記住,你們的命比證據重要。"
林夜白接過對講機,轉身和白雨竹快速向地下二層跑去。身後傳來沈霜華指揮撤離的聲音,但他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地下二層的通道比想象中還要複雜。縱橫交錯的走廊像一個巨大的迷宮,而且很多地方都已經年久失修,地麵上積滿了汙水。
"具體位置你還記得嗎?"林夜白問。
"父親的日記裡說,在停屍房後麵有一個暗門。"白雨竹說,"那扇門需要特殊的鑰匙才能打開。"
"什麼鑰匙?"
"不知道。日記裡沒有詳細說明。"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快速前進。忽然,林夜白停下腳步:"等等,你剛才說什麼?停屍房?"
白雨竹點頭:"對,怎麼了?"
"我想起來了!"林夜白說,"十年前那個懸案的受害者,她的屍體就是在這裡的停屍房被發現的。當時負責解剖的就是你父親和我父親!"
白雨竹的眼睛一亮:"你是說"
"他們一定是在解剖過程中發現了什麼。"林夜白說,"那個暗門的鑰匙,很可能就藏在停屍房裡!"
兩人加快腳步。很快,他們就找到了那間廢棄的停屍房。推開生鏽的鐵門,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
房間裡一片狼藉,十幾張生鏽的解剖台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牆上的瓷磚剝落了大半,露出斑駁的水泥牆麵。角落裡堆著一些破舊的醫療器械,上麵積滿了厚厚的灰塵。
"分頭找。"林夜白說,"注意任何可疑的地方。"
兩人仔細搜索著每一個角落。突然,白雨竹發現牆角有一塊瓷磚的顏色和其他的不太一樣。她用力一按,瓷磚竟然凹了進去。
"林夜白!"她喊道。
林夜白跑過來,看見凹進去的瓷磚後麵露出一個小小的暗格。裡麵放著一把造型奇特的鑰匙,鑰匙柄上刻著一個蝴蝶的圖案。
"就是它了。"白雨竹說。
就在這時,對講機裡傳來楊寒星急促的聲音:"不好!炸彈的信號越來越強了!你們必須馬上撤離!"
"再給我們五分鐘。"林夜白說,"我們已經找到鑰匙了。"
兩人迅速檢查牆壁,終於在一堆醫療器械後麵發現了一扇隱蔽的門。鑰匙完美地插入鎖孔,隨著"哢嗒"一聲,暗門緩緩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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