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大酒店的新娘化妝間裡,白雨竹坐在梳妝台前,任由造型師在她臉上忙碌。鏡子裡映出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
"真神奇。"造型師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你和蘇小姐的身高體型都很接近,戴上頭紗後,沒人能看出區彆。"
白雨竹看著鏡中的自己,確實像極了蘇雨晴。不僅是五官輪廓,連那種優雅從容的氣質都被完美複製。
"這是最後的調整。"造型師在她臉上輕輕抹了一下,"好了,完美。"
林夜白站在門口,仔細檢查著每一個細節:"記住,一旦發現異常,立即按警報器。"他指了指白雨竹手腕上的手環,"這個裝置直接連接到我們的係統。"
"我明白。"白雨竹點頭。她知道自己肩負的責任有多重。
"還有十分鐘。"沈霜華看了看表,"賓客已經開始入場了。"
化妝間的門被敲響,蘇父走了進來。看到"女兒",他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很像,對嗎?"白雨竹輕聲說。
蘇父點點頭,聲音有些哽咽:"太像了。像得我差點以為"他沒有說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蘇董事長。"林夜白上前一步,"您確定要這麼做嗎?這很危險。"
"必須這麼做。"蘇父的聲音恢複了平靜,"我要看看,到底是誰想在我女兒的婚禮上"
他的拳頭握緊又鬆開:"況且,現在的雨晴"
"她的情況怎麼樣?"白雨竹問。
"還在昏迷。"林夜白說,"但已經脫離危險了。醫生說她需要絕對的安靜。"
"所以這場戲,必須演下去。"蘇父說。
婚禮進行曲響起,白雨竹深吸一口氣,挽住蘇父的手臂。她能感覺到老人手臂的顫抖。
"準備好了嗎?"蘇父低聲問。
"準備好了。"白雨竹說。但她知道,沒人能真正準備好麵對即將發生的一切。
宴會廳裡座無虛席,來自江海市各界的名流濟濟一堂。但林夜白的注意力不在這些衣冠楚楚的賓客身上。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個可能藏有危險的角落。
"手環信號正常。"耳機裡傳來楊寒星的聲音,"所有監控攝像頭都在工作。"
"注意那五個裝置的位置。"林夜白說,"有任何異常立即報告。"
音樂聲中,白雨竹挽著蘇父的手,緩步走在紅毯上。她的步伐優雅從容,和蘇雨晴平時的樣子一模一樣。
"太完美了。"沈霜華輕聲說。她站在林夜白身邊,同樣緊張地觀察著四周。
"太完美了。"林夜白重複著這句話,但語氣完全不同。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白雨竹已經走到紅毯中段。突然,一陣微風吹過,掀起她的頭紗一角。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彆緊張。"蘇父低聲說,"你做得很好。"
白雨竹勉強露出一個微笑。但就在這時,她注意到角落裡有個熟悉的身影。那人穿著侍者的製服,但舉止間透著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發現可疑人物。"她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手環會把她的話傳給林夜白他們。
"位置?"林夜白立刻問。
"左後方,靠近香檳塔的位置。穿侍者製服的男人。"
林夜白的目光移過去,但那個位置已經空了。
"人不見了。"他說,"楊寒星,調監控。"
"收到。正在查找等等,有點奇怪。"
"怎麼了?"
"那個位置的監控有一秒鐘的中斷。就在剛才。"
林夜白心裡一沉。他想起在廢棄工廠發現的那些照片。難道張明真的來了?
但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白雨竹已經走到台前。柳雲飛站在那裡,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如果不是知道內情,沒人會想到這個英俊的年輕人背後藏著這麼多秘密。
"你真美。"柳雲飛說。這句話本該說給蘇雨晴聽的,現在卻讓白雨竹感到一陣寒意。
儀式開始了。神父宣讀著婚禮誓詞,但白雨竹的注意力卻在那個消失的侍者身上。她總覺得那個人影有些眼熟。
突然,她想起來了。三個月前,在法醫室值夜的時候,她曾經在監控錄像裡見過這個人。那時他穿著醫生的白大褂,和張明站在一起。
"是張明的助手!"她差點喊出聲來。
但為時已晚。神父已經宣布到了交換戒指的環節。柳雲飛從托盤上拿起那枚致命的戒指,緩緩靠近。
白雨竹想要後退,但蘇父還站在她身邊。如果她現在暴露,不僅計劃會功虧一簣,蘇父的安全也會受到威脅。
"冷靜。"耳機裡傳來林夜白的聲音,"我們就在附近。"
柳雲飛已經拿起她的手。戒指在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會場的燈光突然熄滅。一片漆黑中,人群發出驚呼。
"怎麼回事?"沈霜華問。
"係統被入侵了!"楊寒星的聲音充滿焦慮,"所有備用電源都被切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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