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燈光照著桌麵,乾警有些怒其不爭。
他長腿隨意安置在下方,身子靠在椅子上,頭往後仰,眼睛闔上又睜開,烏黑的睫毛英俊的五官,他緩緩抬眼。
想起早上看到的一幕,昨夜順著線索一路追查到門口,聽見很奇怪的聲音。
透過玻璃剛好看見讓他全身血液倒流的的場麵,屋裡的人下半身裸露,手裡攥著熟悉的布料變態一樣的陶醉神情。
頓時一股暴戾的氣息衝的讓他眼尾發紅,毫無理智踹開大門,細碎的木屑紮進他的腳踝,他卻絲毫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逆光走進,氣壓極低。
男人被嚇得萎縮,心虛又著急忙慌的穿上衣服,嚷嚷著:“你誰”
他大步上前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瘦小的猥瑣男倒在椅子下,手肘撞翻了箱子。
裡麵東西傾斜倒出,全是女性貼身衣物衣物還有絲襪等
鄔野的拳頭攥的清脆響,將人提起來毫無章法發泄怒火。
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失去理智過,有些人生來就是苦難,連旁人肆無忌憚的情緒發泄他也需要考慮後果。
小時候他因為瑣事和同學打架,爺爺卑躬屈膝的道歉,對方家長指著他的鼻子罵他\u0027沒家教,野孩子’
罵爺爺‘死老頭,臭破爛的’
從那時起他就不會明麵上的情緒發泄了,假期時他去鄉下捉了毒蛇放進他們家裡。
也是從那時起,他性格沉默孤僻,他做事越發小心翼翼,像是躲在暗處的野獸,伺機而動。
他知自己性格陰暗冷漠,人死在腳邊他也會眼都不眨一下直接跨過去。
十幾年都會給自己留後路的習慣,今天倒是一點沒考慮。
成了他以前最不屑隻會動拳頭的傻逼
可你若問他後悔嗎?
嗬
“你笑什麼”
乾警看他深沉的眸色忽然動容起來,那抹譏笑無奈又蕩漾的著暖意。
“許是,太在乎了”他喃喃出聲,無奈且放縱。
所以才會不顧一切喪失理智,利己主義遇到你也隻能甘拜下風。
——
醫院裡不斷傳來怒火發泄聲,幾個警察都很無奈,揉了揉耳朵。
“我要把他關到死為止”話沒說兩句,他就疼的齜牙咧嘴,全身上下沒一處好地方。
“你確定”
門口處
‘鄔小’當著眾人麵敲了敲打開的門,這才踏入房間。
男人單腫的眼睛,一見她就忍不住抖動,仿佛那張烏雲密布的臉還在衝他不斷揮舞著拳頭。
忍不住捂著臉躲進被子裡,卻因為牽扯傷口疼的哇哇叫:“你誰啊”
‘鄔小’對著警察說:“我是鄔野家屬,來找他聊聊這件事,我們能單獨聊一下嗎?或許一會我也有案子要報”
警察退出去後,她臉色立即陰沉下來。
“你找我聊什麼”瘦小男子露出一口黃牙,猥瑣的表情加上傷殘的麵孔更是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