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也應該同時的看見了石麵上的這八個大字,她似乎有加思索,嘴裡也輕聲的叨咕道:“一千個秋,一萬個春,那這正冬?”
畢竟是曾經的學霸,我還是給她答疑道:“百千萬都是想形容他活的長,這個正就應該是比千萬,比億,比兆更大的單位。”
“這個老妖蟒,真是不知羞恥,妄圖長生。他頑固作孽,長生不知得造多少孽,是千,是萬,還是正?”寒風凜凜的帥氣,讓我一個男人都自愧不如。
我倆走向前來,那眼前的大石頭上麵和周圍不見任何異狀。我和寒風仔細的來回查找,相信人參娃娃不會騙我們,黑蟒蚺立冬一定就在這裡。
我一個縱躍,先上了大石的上麵。這上麵的石麵稍微的粗糙不平,我躬身向前仔細查找,卻看見一塊稍微平整的石麵,這石麵之上竟然還有字。
我半蹲下身子仔細看這些字,畢竟有塵土的遮掩,還是有些模糊不清的。但很快我就看清看懂了那八個字:臥榻之地,豈容窺看!
“不好!”我疾呼一聲,預感非常。此時寒風剛攀上石來,被我一喊,不但沒有畏懼,反而加速朝我這裡疾進而來。
果然,就是瞬間,我就感到了腳下的顫動。這種顫動逐漸變的上下起伏,幅度越來越大。整個大石都在劇烈起伏,我看見寒風兩腿微叉,手持白柄小斧似乎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我又嗅到了一股腥味兒,我立即放出神視,刹那間驚的我心裡一顫,因為大石周圍竟然遍布黑壓壓的蟒蛇,數是數不過來了,數量龐大的驚人。
這些蟒蛇個個都有碗口粗,蜿蜒著渾身漆黑的蛇身,它們幾乎都吐著信子,露出了尖銳的獠牙。我不知多少次與蟒蛇打交道了,普通的蛇是不敢見我的,隻有帶著妖氣的蟒蛇才會攻擊我。
這些不是螣係妖蛇,因為明顯的不同。我殺過的蛇幾乎都是螣係蛇蟒,它們妖氣重的都會飛躍襲擊,而眼前的這些蟒蛇個頭大,都不會飛,因為此時已經排山倒海般爬向大石而來。
大石突然猛然一動,在石的中間處裂開了兩半,一股黑氣滾滾而升起。我猜的出來,這塊大石本來就是兩半分開的,是妖蟒以自身悍力自由切換,分合自如。我們真是送到了妖的眼前了。
腳下的石麵終於恢複了平靜,而一個碩大的蟒蛇頭顱冒了出來,挺挺而立在我和寒風的眼前,距離十分近,也就不到兩米遠。
妖蟒渾黃琥珀色的眼珠子就像電壓不足的白熾燈泡一般,血盆大嘴張開,絲絲散發著熱氣,那蒸騰的熱氣將白霧都融化了一般。
“好大膽子,敢站在這裡!”是妖蟒發出的妖語,我們降龍人自然能聽的明白。
我四周瞥了幾眼,此時四周石壁皆布滿了蟒蛇,看的甚是麻人。然後我也平複了一下,對眼前的蟒妖道:“你就是蚺立冬吧!?”
寒風也向我湊近,立斧對著前麵,兩眼利光直視,毫不畏懼。
“竟然還知道本仙的名號?來者不善啊!可惜你們這兩坨肉隻能是前來送給我吃的。也好,本仙休養之日在即,也算是投來的及時。”
如此的囂張,我並沒有動怒,應該先點出他的罪行,再下手不遲。畢竟我們降龍人是代表的靈妖界的正義和秩序。
我操起手中木棍,指著眼前惡妖,從容又嚴厲的說道:“這白虎嶺生靈遭塗炭,無辜遭荼毒,本該自然繁榮卻成為恐怖的絕地。這一切的惡果恐怕都拜你們蚺妖所賜吧!作為降龍人我們絕不能坐視不管,今天就是要跟你把這賬給算了。但我們也不想妄開殺戒,造成大片殺戮,我還是勸你將這些蟒蛇驅逐,彆陪你一起葬身赴死。”
我的這番話說完,一旁的寒風竟然轉頭看著我,眼神中明顯多了一份崇拜。沒有想到這個冰山一般的姑娘也會被我激昂的說辭所融化感染?
眼前的蚺立冬脖子歪到一側,不知從哪裡發出了狠辣的聲音:“原來是降龍崽子,怪不得敢來攪我蚺仙的道場。或許在其它地方遇見你們本仙還有所懼怕,可惜你們是在這裡!這裡仙法庇護,一切邪術都是惘然無用。你們皆是普通凡人一般,就彆誇口了!今天也讓我這些徒子徒孫嘗嘗,降龍崽子的血肉是啥滋味兒!”
是啊,他說的更明白不過了。我也沒有想到,這裡除了他竟然還有這麼多的蟒蛇。如果能施展我的法訣,倒也不把這些帶著妖氣的蟒蛇放在眼裡,可是如今身處絕地,使不出任何法術,全靠一身肉搏,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啊!
我身邊的寒風此時就像一個劊子手,麵對著眼前的蟒妖,似乎在她心裡已經給判了斬立決,即將由她行刑一般。
她屹立有形,身體筆直,高尾馬辮,手握厲斧,一股殺氣已經彌漫。這個山林中與狼蟲為伍,與妖孽為伴的野丫頭,身體具有的無畏和散射的殺氣,刹那就感染了我。我也操起了手中的木棒,兩眼放火,一股炙熱靈氣直頂到了胸腔。我大喝道:“蚺立冬,恐怕你的死期到了,今年立冬的假期過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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