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老猿這突然的動作讓我一時驚異,直到看見他掏出的一個圓溜溜的珠子我才反應過來。
這珠子不大,也就人的拇指指甲大小,上麵包裹著一層乳白色的氣芒。老猿低聲道:“李淩風讓你來,不是為了救我。他知道我的命劫已到了眼前了,而是要送你東西的,就是這個!”
我還一時不明白老猿的意思,隻能繼續的聽他說話。
老猿繼續說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數,老猿我一生逃不開這一個‘白字’啊!孩子,你叫李太白是吧?“
我連忙嗯了一聲,他接著說:“三百年前我在飲狼湖洗澡,突然天生異象,我被湖水溺暈,再醒來就得了這一身的白毛。“
原來這個白毛老猿曾經並不是一身通體的白毛啊!
“有了這一身白毛,我似乎開了靈智,身體也有了虛空,於是我就在這山林之中開始了修行。“老猿說的有點快,不油連續的咳嗽了數聲。
老猿長吸了一口氣,繼續道:“第一次渡劫,我嚇的渾身發抖,將自己埋在皚皚的白雪之中,竟然順利讓我渡過。第二次來的天劫,我就是被這個丫頭的師父,白居士所救。“
老猿目光瞥了一眼站在兩米外的寒風。他說的白居士明顯就是指寒風的師父白老趕。
老猿收回目光,望著我說:“沒想到天劫渡過,沒有渡過這命劫啊!白毛、白雪、白居士,最後見到的還是一個白字。“
我明白他指的最後一個白字就是我李太白的白字。這是巧合還是老猿的牽強附會,我一時並沒有去糾結。
我正集中精力聽著老猿的話,沒有想到,老猿竟然速度極快的掀開了我的衣服,露出了我雪白的肚皮。
我的反應動作也被他及時的叫住,他說:“彆動,老猿不會害你。該是你的就是你的。老猿我五百年修成的內丹,原來隻是為有緣之人所修。”
話音之間,老猿尖銳的指甲竟然就像手術刀一般快,在我肚皮之上劃開了一道指長的口子。我親眼看著他將手裡的珠子塞進了那道口子之中。
奇怪的是,口子處竟然沒有立即冒出血水,一股清涼的感覺從我肚子開始蔓延全身。
緊張的寒風已經到了我的身前,她忙蹲下身來,查看我肚皮上的傷口。
我沒有感覺疼痛,隻是有些麻酥。這時耳畔依然聽見老猿在說:“阿圖他們就是要老猿的這枚丹,不能給他們,不能給他們——”
我抬眼望去,老猿本來渾濁的眼睛竟然此時變的有些清明。我更驚異的發現,他渾身的白毛竟然在這一瞬間變成了灰色。
老猿沒有了聲音,我預感不好,再次看向他的麵部。此時他麵容變的安詳,眼珠子凝住不動了。老猿走了,一個活了五百多年的精靈也魂遊山林。
寒風沒有理會老猿,而是焦急的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小布袋,拿出了針線,小心翼翼的縫合著我肚皮上的那道口子。
我有氣無力的說道:“裡麵還有個珠子沒取出來。”
寒風說道:“那是老猿丹,隻有幾百年修行的猿類才會修的內丹。老猿丹能增進修為,聽師父說過,融於體內相當於百年的道行。”
我有些詫異,又問道:“那你說這枚丹珠就一直放在我的肚肉之中了嗎?”
寒風說:“你可以用體內靈力將它消融吸納,不過我也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
我沒有太關心這些,眼前的是這隻老猿已經死在了我們的麵前。說實話我有些自慚形穢,總感覺對不起老猿,更對不起李淩風的囑托。如今不但沒有救得老猿,還拿了人家的內丹,我的心裡慚愧不已。
寒風應該看出了我的心思,但她不是那種善解人意的姑娘,她縫完我的傷口,憋了一會終於說道:“老猿送你丹是不想讓那些野心妖孽得逞,我們還是儘快把老猿埋了吧。”
是啊!老猿能死,就是有妖覬覦他身上的老猿丹,而眼前來看害死他的就應該是叫大阿圖的熊妖了。這個大阿圖如今是興安嶺的靈精魁首,而新來的狼妖王紐赫就是即將與他爭奪的對手。大阿圖想得到老猿丹目的很明顯,就是想儘快提升自己的妖力道行,來迎接他的對手。
我壞了他的好事,本來他就下令要追殺我,這次恐怕更不能放過我了。該來的總要來,一個五百年的生靈死在我麵前,我似乎更加看破了生死。讓這興安嶺的風暴來的更猛烈些吧!我在這裡等著他們的到來。
我腹部剛開始的清涼感逐漸變的灼熱起來,有些輕微的灼燒感。我沒有過多的理會。我和寒風找了一出避風的山石後麵,我們倆開始扣土。
寒風用的是她的斧子,我隻找了一個斜叉的木枝,兩人摳挖著地。這裡的土已經上凍,幸好凍的還不是太過堅實。還有就是土裡有很多石頭,隻要用力挖出一塊石頭就能帶出很多凍土出來。
用了一個多時辰我們終於是挖出了一個並不深的坑,也實在是挖不動了。我倆隻好將老猿的屍體拖拽了過來,放進坑中。老猿的的屍體幾乎和坑外的地麵一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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