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順著那道縫隙向外觀察,但許久一直也沒有發現蚺春秋的身影。我不由開始擔心起另外的那兩個人了。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有聲音傳了過來,似乎離我這很近。
突然一個紅光明亮射進了我的眼睛,我片刻慌神然後又立即清醒過來,這才透過那道縫隙我看見了外麵一個藤蔓燒著了,火光照的洞中一片紅亮。
接著就傳出了蚺春秋的聲音:“讓你們看的清晰,我給這裡點亮一些。”
看來這個蚺妖知道我藏匿在這裡啊。這話也是說給我聽的啊!就在我的前麵表演也就開始了。
一串腳步聲而至,我終於在縫隙口望見了蚺春秋蹣跚走來的身子。他一手腋下夾著那根枯木拐杖,而另一隻手裡竟然提著一個人?
這個人沒有掙紮,火光的映襯下,我看見了他滿臉的血,十分的可怕。從這個人的身材看來我很快就判斷出,他就是那個獵妖人,那個矮個的男人。
蚺春秋走到了中間的位置,正是我從縫隙望去的正前方。他一撒手,矮個男就掉落下來,趴在了地上。我仔細看去,發現他身體還有些顫抖,應該已經奄奄一息了。
蚺春秋笑道:“這是第一個找到的。現在就送他歸西!然後我們接著玩下去!“說完,蚺春秋就兩手舉起他的枯木拐杖,正是我直視的前麵。我已經收緊了心臟,這畢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命。
但我還是沒有喊出口,畢竟喊出來也是枉然,我無力挽救這個獵妖人的命。也許獵妖人的手上也沾滿了很多人的血,但是他的最終審判不應該是一個妖。可是我又一時想不到審判他的到底應該是誰。
蚺春秋的拐杖隻停頓了一會,就無情的落了下去。拐杖直接的紮進了獵妖人的身體,鮮紅的血也噴濺了出來,十分的刺目。
奄奄一息的獵妖人還是在生命終結時嘶喊慘叫了一聲,身體抽搐,不一會就撒手靜止了。
用這樣的殺戮,用這樣的血分明就是給我看的。蚺春秋要恐嚇我,實際就是摧殘我的意識,做到他為弟子報仇的快感。
下一個就應該是何江了。我絕不相信何江能逃出這個山洞,被蚺春秋找到隻是時間問題。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蚺春秋竟然殺完了人後朝著我這邊走近了幾步。我從心裡做好了準備,等他破我禁製的時候突然的對他實施一擊。
可是蚺春秋並沒有再走,就在我恍惚之間,就看不到了他的身影。我以為他躲在了一側,就倚靠在縫隙的最端,但還是沒有發現他。
此時我嗅到了一股怪味,再看去時有一股黃色的煙從縫隙向內飄進來。我連忙捂住自己的口鼻,轉身想提醒杜靜婉,可是我看見她竟然一動也不動的倚靠在石壁之上。
我連忙過去,見她閉著雙眼就兩手抓住她的肩膀,搖晃了數下,她也沒有反應,應該是暈過去了。
一定是這飄進來的黃色煙霧才迷暈了靜婉。我怕她吸的更多會對身體造成更大的傷害,於是又橫擺將她抱起,向洞內走去。
如果裡麵能找到出口最好,沒有出口有通氣口也好。抱著救靜婉的心情,我暫時放棄了擔心何江。我不能讓靜婉有事,這是我的底線了,寧願我有事,也絕不能辜負杜叔叔的臨終所托啊!
向內走有一個直彎,怪不得剛進來我沒有看見這裡有多深。拐過大直彎,我發現一個狹窄的石壁通道。這洞中地形還真是複雜。
我繼續抱著靜婉走向了通道裡麵,我身後的黃煙雖然少量的跟進,但稀薄了許多。走了十來米遠,竟然走到了通道的儘頭。
前麵是一麵死牆,根本沒有出口,更不是通氣口。我有些失望了,難道我和靜婉真就走到了死路,今日就要死在了這裡了嗎?
我放開神視仔細的搜尋,希望能找到可以出去的地方。就在通道的一側我發現了異樣。
這是一麵極其黑的牆,我甚至近在半米之距,看不到牆體的形狀甚至是線路紋路。我還感覺不到這後麵的厚重感,就像是薄薄的一堵牆而已。難道真的後麵是空的?
我一手環在靜婉的肩背上,另一手抱在她的雙腿彎處,抽不出手去觸探這奇異的黑壁。但是我不由的向前靠攏,不想被我抱著的靜婉垂著的一隻手在最前麵碰觸在了黑壁之上。
那隻手就是在外麵被石屑劃傷流血的那隻手,此時手背上的血已經凝固,不再流血。可是就是那凝固的血碰觸在黑壁上卻頓時光暈蕩漾,整麵看似像黑壁的卻都被光暈吸收一般,一會就消失不見了,眼前出現了一個新的洞來。
我這才明白,剛才那麵看似黑壁的竟然是一道結界屏障,不過設計的還是非常的巧妙,可見布施的人法術非常厲害。
這時洞裡竟然傳出了一聲滄桑的聲音:“誤打誤撞,竟然能解開這地獄黑咒。看來一切都有機緣,都是定數。“
聽到聲音我才仔細向內看去,這才在內洞的一角看見了一個人窩在那裡,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他的頭發也黑白相間,淩亂蓬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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