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掏出來的果然是一枚法器,蘆小明還是有些見識,他認出了這個法器的名稱,叫“蘭花筆”。
其實蘆大師能認出法器我一點也不意外,因為我親眼看見過他曾經修法的鬆花山仙人洞,那裡的密室中的諸多法器。
蘆的師父黃安道人就喜歡收集各種法器,他對天下法器的熟知必然是經略的,作為他的弟子自然也有這方麵的見識了。
我沒有時間去問我的師父姐姐,她從哪裡搞到的這樣厲害的法器,但我看趙向南並沒有驚奇之色,我猜想他應該早就看過溫柔使用過這蘭花筆。
蘭花筆旋轉的越來越慢,最終停了下來。那不知道什麼毛的筆尖指向了我們正開艇方向的一側,偏離羅盤的一山。
溫柔沒有解釋,而趙向南十分自覺的就開始轉舵朝著筆尖指的方向繼續開動。
這支筆難道是指妖針嗎?難道和我的公羊血有一樣的功效嗎?
我猜想我的公羊血或許隻能在陸地起效,而在這茫茫的海域或許還真的趕不上我師父的那支筆好使。
遊艇加速的向蘭花筆指的方向駛去。我本想給後麵的九月打個電話詢問一下他們的情況。可是掏出電話一看,電話一點信號都沒有了。我有些不放心,於是就走出了艇艙裡,來到後麵的甲板上。
儘管遊艇速度加快,艇尾泛起的浪花遮擋著視線,我還是能看見九月駕駛的那艘遊艇,正緊緊的在後麵跟隨而來。
我有些話沒有提前的交代,所以此時臨近危機我心裡愈發的為她們擔憂起來。
就在這時突然我的耳邊響起了熟悉的清脆聲音:“小白哥,怎麼沒和柔姐姐一起喲?”
是徐歌!太好了,她來的正是時候。我立即對空氣說道:“小白,你過來的挺好,我正好讓你回去給她們捎話。”
徐歌的聲音有些撒嬌的道:“彆叫人家小白,叫小歌。”
我忽視這些,接著說道:“告訴她們不要離我們的遊艇太近,發現情況就立即停船,或者向後開離。留著接應我們就好。一旦我們的遊艇出事,我們會自己遊過去,切記不要魯莽的開近救援。”
徐歌:“嗯、嗯”兩聲。
我又接著道:“到時你和淩花負責保護小美和九月,出了差池我拿你是問!”
徐歌不服氣的說道:“小月姐可不聽我的,她們自己打起來我可管不了啊!?”
我知道她指的打起來就是九月和淩花。這兩個人見麵就掐,互相不讓,不過在大事麵前我還是相信她們有分寸的。
徐歌的魂靈走後,我便回到了艇艙之中。這時前麵開始升起薄薄的霧氣。本來當空的太陽也收走了萬千的光線。整個海麵都逐漸被陰暗所籠罩。
這就是所謂的南海風雲嗎?
海風變大,海浪也高低起伏。我們的遊艇不停的上下顛簸,就好像在坐過山車一樣。
我問趙向南,他說大獸就在附近了,我們已經進入了他的控製區域了。
溫柔告訴我,這個鼇精本來性情溫良,以他幾千年的修為,護衛著南海一域的平安,也鎮壓著幾百裡海域的妖邪作祟。如今老鼇突然暴虐,定是更大的妖邪對他實施了妖化。本來的性情大變,成為了這南海最大的妖患。
這次來,我們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妖患。我心裡想,免不了的是和老精一場惡鬥,最後不是他死就是我們全軍覆沒。可是聽溫柔的意思我們最好是破了實施在鼇精身上的妖化,讓他恢複往日性情,繼續看守這片海域。
就在我還思索著怎麼樣能破了妖化之力時,就感覺一個巨浪猛然打來,隨即我們的遊艇就被海水埋沒。頑強的鐵皮遊艇在幾秒後再次露出水麵,直接被一個浪托在了最高的浪峰之上。
巨大的浪聲,掩蓋著所有人發出的聲音。趙向南不知從哪兒抓出了一個半米長的小耙子。這耙子隻有兩個齒,很像是趕海時用於刨海鮮的器具。
我看見趙向南的口型,雖然聽不見他的聲音,但我已經猜出他要說的話是:“鼇精就在前麵,我們做好準備了。”
隨即趙向南從駕駛室跳了出來,直接就順著梯子爬向了遊艇的最頂端。上下左右肆意激烈搖晃中,也難不住我們這幾個修法之人。很快蘆小明、非雲、溫柔和我都陸續的爬上了遊艇的頂端。
我們都緊緊的用手攥著遊艇上端的鐵架,任其遊艇在風波中高低的顛簸。
果然我們透過薄霧發現就在正前方不到一百米的距離,那是一個很大的水旋渦。水旋渦不是向內旋轉,而是向外,激出一浪一浪的水圈,向四周不停的漫延。
這樣不停的攪動,生成的滔天巨浪相信很快就會把我們的遊艇打碎,或者完全的吞沒在這大海之中。
還是有所準備的趙向南用手指著那個大漩渦的位置,然後將他手裡的小耙子插在了腰後,他一個前撲就縱身入海了。
溫柔湊近我,直接將嘴貼在我的耳邊,喊道:“趙向南拿著炸藥去的。等會炸藥一響,相信鼇精就會現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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