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裝的白酒,罐裝的啤酒還有扁瓶的洋酒,擺在甲板之上,好有一定的小規模,看來她們真就把船裡的酒都搜刮來了。
杜靜婉和葉嬌媚也沒有征求我的意見就牽手走了,甲板之上隻留下了孤零零的我。
我歎了歎了嗓子,然後靈力催發的喊道:“酒備好了,現身來吧!”
我的話音剛落就在船的一側不到百米的海麵上爆起一股浪花,瞬間海水蕩平,波皺依然。
我感應到一股極其強大的氣息徐徐而至,接著一個水影在甲板之上出現。那水影逐漸的變實,一個一身青袍的男人立在了甲板之上。
這次男人沒有隱遁他的靈氣,那種我熟悉的霸道靈息布滿周圍空間。我聽了靜婉的話,開始布置了隔絕的法陣,在整個甲板之上。
青袍男人顯然對我布置陣法視而不見,他輕步踏走,來到擺放酒的旁邊。他仔細的看著這些瓶瓶罐罐,似乎很感興趣。
我在一旁說道:“北海我們叫他龍主,西海我們喚她龍娘娘,南海我們稱他龍王,不知道應該怎麼來稱呼你呢?”
青袍男人依舊看著酒,嘴裡說道:“我就是一條活的久了些的小海蛇,什麼龍不龍的,你愛怎麼叫我就怎麼叫我,無所謂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在他的麵前並不感到拘束,甚至我的眼裡他並沒有強大的威嚴,儘管他有著巨大無比的靈精氣息。
我更加親和的說道:“那我就叫你一聲龍哥。”
青袍男人沉思片刻說道:“還是和他們區彆開,你叫我甲。”
我笑了一下,然後擺手道:“甲哥,坐。上次小礁島你請我喝酒,這次我回請一下。不過這破船上剩下的就這些酒了,不能讓你儘興了。”
龍甲,其實兩年前在小礁島我看到他的時候,雖然當時他隱匿了靈息,我也猜到了他是誰。一頓暢飲過後,他給我報出了他的名字,東海龍甲。
北海龍靈叫龍雲,西海龍叫龍銀,南海覆滅的那位叫龍炎,而這東海唯一的龍靈就叫龍甲。
龍甲盤膝坐在了甲板之上,我也隨即移步在龍甲的旁邊坐了下來。我隨意拿起一瓶白酒,啟開後先遞給了龍甲。他接了過去,先放在自己的鼻子下嗅了嗅。
龍鼻,我觀察到龍甲的鼻子,和當年我看到的龍雲的鼻子非常的相似。他們化形成人竟然鼻子都如此的類同。
龍甲嗅完麵容微喜,應該是很滿意。他沒有急著喝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我,我領會其意忙再拿去一瓶白酒打開瓶蓋。
龍甲舉著酒瓶跟我簡單的碰撞了一下,然後迫不及待的將酒倒向自己的口中。
這個大靈似乎很低調,東海也從未掀起什麼大浪,他隻是好酒而已。我和他不同,我不好酒隻是單純的能喝罷了。
龍甲一口就下了半瓶。他品了品,緩緩的向外吐著氣,突然問我道:“你都見過他們是吧?”
嗯?看來這次龍甲不單單隻是來找我喝酒的啊!我似乎低估了每一條龍,畢竟眼前的這位修行最少也是一千年以上。
我回答道:“在北疆我見過龍雲,在西沙我也見過龍銀。”
我沒有提及南海龍炎,畢竟他死了,死的和我有關,同族的寂滅不會不讓他產生悲情。
龍甲沒有再說話,而是將剩下的半瓶酒又喝了下去。我又為他開了一瓶酒遞給了他。
龍甲接過去將酒瓶攥在手裡,他沒有表情,側頭望向海麵,沉了一會兒,突然說道:“龍炎死了?”
兔死狐悲,何況他們是同類。龍靈在這個世上本來就不多。我能理解龍甲的心情。
突然我又想到了龍台之事,三千年一次成神的機會,並且隻有一位,那是不是他們都希望對方死呢?
如今知道了龍炎已死,作為龍甲不是少了一個龍台的爭奪者嗎?他該有此悲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