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下,一個男子背靠山壁,氣喘籲籲,他的手腳被生生斬斷,又被凍上了四根冰柱。
雖是夜晚,但好在星月皎潔,讓這位男子得以看清站立在前麵的女子,也得以看清掉落在眼前不遠處的殘肢。
手腳已被冰柱替換,四肢的斷麵處被冰柱封住,讓他得以苟延殘喘。
滾燙的熱血並沒有讓冰柱融化,這反常的冰柱甚至沒在斷麵處冒一絲的冷氣。
晶瑩剔透的冰柱受到星月的光照射,變得更加透亮。
明亮的月光讓冰柱上的魔法回路花紋更加清晰,就像是一對對精美的冰雕藝術品。
見到如此精美的藝術品,他忍不住拍手稱讚,前提是他的手還在。
那個男子視線已經變得模糊,他十分吃力地聚焦目光,拚命讓自己眼前的女子麵容清晰。
女子麵容沾了許許鮮血,但這並沒有讓她的臉龐變得汙濁而不堪入目,反而襯出她的冷豔。
他認得這位女子,隻是不認得她的麵容。
她的眼睛回應著那男子的注視,冷漠的眼神不亞於斷肢處冰柱的寒冷。
他不知道說些什麼,為了打破冰冷的氣氛,他打算先開口,緩緩地說道:
“這個世界的血還是這種豔麗的紅色。”
“看來你這次眼神不太好,看不到血液裡元素能。”
女子以平淡冷漠的語氣回應著。
冰冷的語氣反而讓男子覺得更加寒冷了。
“據說狗總能看見彆人看不見的東西,哈哈咳咳”
冷氣凍得他的肺有些難受,不自覺咳出了聲。
接著他道:“你這次是元素師有夠好運的。”
隨後他花儘力氣抬起手上凍結的冰柱,指向她說:
“再說,有必要雙手都斬掉嗎?現在我想豎個你應得的中指都做不到。”
女子對他的調侃並不理睬,隻是向那男子走近,語氣毫無起伏的對他說:
“看來你是知道這個世界元素師與一般人都差彆,但為什麼你不逃得遠遠的,而是發著假信號吸引我們,你現在是毫無還手之力的人,你的魂紋也不是戰鬥類,是什麼讓你們這麼拚命的?
“這次死了,你們的意識就真正的消散在時空之中了。”
隨後,她半蹲著,冷眼看那男子這生命垂危的模樣,沒有一絲憐憫。
男子回道:“我不怕消散,我隻怕自己認輸。”
她看到他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並不覺得敬佩,隻覺得他是死理入腦。她繼續對他說道:
“你們的老大呢?”
“老大?你說宇印生,還有人不記得他”
“為什麼你們還在保護他?他對你們還有什麼價值?”
“你們?我不是你遇到的第一個嗎?”
那男子盯著她的雙眼,絲毫不肯退讓。
他又向她反問道:“而且我才想問你,宇印生現在沒了記憶,也沒‘開關’你們為什麼還對他這麼執著你們那瘋子的瘋病開始傳染了嗎?”
她沒有一絲表情,完全看不出情緒。
“你大可隨意的瞎說,隻要你覺得自己的時間足夠充裕。”
她說完,用手指彈了彈敲了敲他手上的冰柱,像是敲響了送終的鐘聲,清脆的聲音在整個山崖裡回蕩。
女子接著說:“還有,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那男子看向這四肢斷麵上的冰柱,回想起之前的經過。
他看到女子無聲無息的身影時便知道,自己毫無勝算,也已經跑不掉了,更何況他還不會元素魔法,他的長處也沒時間發揮,現在完全是一塊任人宰割的肥肉。
原本他還想開口拖延,但那女子還是不由分說的把他手腳斬斷,削成人彘,最後又用元素魔法將他手腳凍住。
落得此般地步,真是麵子與手腳儘失。他在心裡調侃著自己。
手腳儘失的疼痛幾乎讓男子暈過去,但冰柱的寒冷每次都將昏迷的他弄醒。
他清楚像她這樣處事乾淨利落的人,沒直接讓他死掉,肯定還有什麼消息是她不知道,所以即便被她戲耍到這般地步,他也下定決心,絕不能透露任何消息。
說實話,他並不害怕死亡,他已經死過好多次了,又或許前幾次對他而言並不算死亡,這一次才是,但他分不清了,也懶得細分。
男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似乎想起了什麼,而是向她反問道:
“冷漠,話多,不記人名,你是左右三吧?怎麼總是你們幾個加班?‘永旭’就沒人了嗎看來我們成功了,其他人確實難以行動。”
“你認得我?但很遺憾,我並不認識你。”左右三回道。
她見男子拚命咬著牙,意識還清醒著,又向他發問道:“你知道你們老大在哪嗎?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用儘全力緩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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