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歸裳從煙霧中走了出來,她頭發散亂,衣冠不整,眼睛仍癡迷地盯著宇印生。
躲過了雲歸裳的衝擊後,宇印生看向雲歸裳,那雙眼睛死死盯著宇印生,不曾移開視線半秒,有些後怕,此時他算清楚了,這名女子就是衝著他來的。
雖然搞不清緣由,但他還是馬上朝身邊的人大喊:
“你們快跑,她是衝我來的,彆被傷到了。”
衣十七和他的同伴聽到後,也沒有遲疑,帶著緹南狄就往下水道跑去,畢竟他們之內的所有人,沒有人的武藝勝過宇印生,也沒有任何反製的手段。
畢竟宇印生和他們之前都有合作,他的武藝和計謀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他們不是小偷就是商人,正麵對抗隻能被她一個個切成細碎。
緹南狄離遠之後,朝他大喊:“忒米,我欠你一次,你要等我來還上這一賬。”
言罷,他也跟著衣十七鑽進了下水道,緹南狄明白,他現在派不上用場,不如趕緊跑回去叫人,說不定這樣還能把宇印生救回來。
他們鑽進了下水道,現在衣十七除了宇印生,倒是沒什麼好擔心了,畢竟他們此行就是為了消除證據,防止“新聲”殺掉緹南狄來激怒羚家,將他們逼上梁山。
現在緹南狄救出來了,“新聲”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肯定會將他們的計劃擱置,至少他們的總部肯定不會置之不理,但這些也不關他們的事了。
但他們卻拿那個元素師雲歸裳沒辦法,衣十七呆呆立在原地,想著要如何作出下一步選擇。
一旁的一名女子問道:
“老大,你難道要回去嗎?我們拿元素師沒辦法啊。”
成員裡的男子也附和:
“那元素師太瘋狂了,也不懂她突然犯什麼病,連自己同事都直接下殺手。”
衣十七對他們說:“我要回去,但不是現在,我們得趕緊找到反製的方法,忒米老兄一個人在那裡撐不了多久。”
成員裡另一名男子說道:
“對啊,忒米大哥來幫我們,我們怎麼能丟下他等死。”
緹南狄沒想到,這群盜賊做過這麼多壞事,生死攸關時還蠻講道義。
他並不認得衣十七和他的幾位成員,隻知道是他們把他綁來的,但眼下他們又一起來救他,所以緹南狄現在也不好說些什麼,見到最後目的相同,緹南狄打算和他們合作一次。
思考片刻,緹南狄對衣十七說:“我同意你的說法,現在趕緊帶我回中城區,我帶上我的人救出宇印生。”
衣十七也不打算客氣,現在人命關天,他馬上領著緹南狄,快步在這下水道走了起來:“那就快些走,彆跟丟了。”
宇印生看到他們都進了下水道,自己便專心致誌應付起雲歸裳,雲歸裳的衝刺太快了,【時停】需要間隔七百次心跳,而【時緩】隻能增加反應力,改變不了自己的身體強度。
最好的方法就是借著廢樓區周旋,如果沒有障礙物,一定很快就被她逮到,然後等到七百次心跳後再使用【時停】甩掉她。
雲歸裳此時也在琢磨,剛剛那一瞬間,為什麼宇印生從她眼前閃現到了一邊呢?他不是這個世界的元素師,也沒有魂痕,是怎麼做到的?
但她隻思考了一會兒,因為很快,她就沉溺在折磨宇印生的幻想之中。
宇印生並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他馬上起身,奔向最近的危樓,從爛掉的窗口裡翻越而入。
見到他跑掉了,雲歸裳沒有選擇立即跟上,反倒是通過手上的四聯墜線戒施展懸浮咒術,隨著宇印生在樓裡的位置而調整著高度。
宇印生也看不見外邊的情況,他在心裡暗自自責,以後一定要弄個能定位元素師的魔能工具出來。
他的心臟怦怦直跳,此時他完全聽不到雲歸裳的聲音,也看不到她的情況,隻能讓自己屏氣凝神,聽著她有沒有進樓。
宇印生待了半天發現雲歸裳並沒有進樓,也沒有進攻,而是就在外麵懸浮著。
耗下去也不是辦法,他開著【時緩】朝最近的窗外看去,發現她正懸浮在空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宇印生,有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這瘋婆娘,怎麼一直在看著我。
即便目光一直朝向這邊,她的身體卻一動不動,宇印生便低頭匍匐,握著僅剩的武器轟雷槍,打算悄悄地尋找跳到另一個危樓的路線。
要麼偷偷上樓,借著登天傘從樓頂跳到另一棟危樓,要麼再次落回地麵。可惜不知道那瘋婆娘的想法,毫無由來的攻擊,現在又毫無預兆的停止。
現在他不是什麼行為學家,不打算分析她的行為,隻想馬上遠離。
他匍匐在地麵,感受著滿地灰塵,此時他顧不上體麵,隻能縮著身子慢慢前進。
失憶的宇印生不知道的是,雲歸裳的偏執和瘋狂超越了他的想象,她深深的執念甚至形成了一種冥冥的指引。
而她為了專注這種感覺,也舍棄了對其他魂痕擁有者,釋放外顯信號時的感知,畢竟在她眼裡,隻有找到宇印生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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