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歡站在台下,看著台上一道冰刃從地麵斬出,擊在頂空的屏障後激蕩無存。
現在的他明麵上是保證安全的機動人員,實際上隻是狐家階下囚,他的脖子帶著自毀的項圈,啟動器由尋星看管著。
他既不覺得台上的對決激情澎湃,也不在意台上人員的生死,讓他勞神的是池衾和尋星的計劃。
一般而言,裂痕都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既然尋星會在這守著,密切關注著人群的對戰,還弄到了個能插手比賽的身份,那麼肯定是要名正言順的打斷比賽。
能讓她們忍受這些彎彎繞繞,肯定是跟宇印生有關,難道宇印生在這場比賽裡?宇印生此時是男是女,甚至是不是人我都不清楚,胡亂猜測範圍也太大了。
陵歡完全猜不透她們倆人的想法,猜不透她們有什麼計劃,除非她們什麼計劃都沒有,不然就是隱藏得太好了。
不過計劃在他心裡都是次要,他更想知道宇印生在哪,或者說,能不能保住宇印生。
陵歡向一旁的尋星發問:
“這次台上的人有宇印生嗎?”
前麵的幾場比賽,陵歡都不厭其煩地問這個問題。
先前的斷手的傷口雖還沒有痊愈,但陵歡現在卻感不到疼痛,甚至沒有一絲反應,這樣的刺激已經不能給他帶來任何感覺,因此他打算自己找點樂子。
陵歡見尋星沒有回答,又自顧自地說道:
“尋星啊尋星,你可是宇印生的忠犬,你不會連你的主子都認不出吧?”
激怒手段對尋星而言沒有作用,尋星可以瞬間扯斷他的舌頭,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但她沒有這麼做,原因很簡單,尋星並不把此刻的陵歡當回事。
“難道是那位齊市丙?他勇敢果斷,頑強堅韌,其中幾分頑固,到是和宇印生有幾分相似。總是無時無刻緊繃著名為認真的弦,悲愴又孤獨地奏響自己的命運!雖然不少人拍手叫好,但不過隻是想看他在什麼時候倒下,你們也想看看吧?”
尋星沒有回應,如果她不是在呼吸著,看起來和一尊雕像彆無二差。
陵歡接著高談闊論:
“不過齊市丙太傲慢,一種稱為高尚的傲慢,他的實力和心境配不上他的傲慢,最後不得不用失敗來添平。”
其實陵歡並不了解齊市丙,他從不關注這些“鄉野土著”,他隻是在含沙射影,說出對宇印生的了解,以此來試探尋星。
可尋星依舊守口如瓶,甚至情緒沒有絲毫起伏。
“但我覺得宇印生更像是那位忒米·洛弗靈。他有謀略夠自信,即便是外城區的他卻有種超凡的氣質,即一種對一切全盤掌握的從容,宇印生也是這樣,總是讓人猜不透他下一步棋。”
陵歡觀察著尋星的反應,依舊毫不動搖,要不是比賽還在繼續,他都要懷疑時間是不是已經暫停了。
“可惜忒米負擔太重,他出身很低,就意味著他要比彆人有更多的顧慮,就單單一次戰鬥,就要考慮裝備、元素能、戰術、魔偶、配合以及其他種種,他背負得太多,恐怕到終點之前,就要被自己累死。而你們,會不會就是壓死他的最後一根稻草呢?”
回應陵歡的依舊是沉默,陵歡自嘲:如果你喜歡對石頭說話,那麼尋星對你而言,一定是一位好聽眾。
其實心裡還有幾分有些佩服,陵歡還是第一次覺得,就算對樹洞說話都比這有意思,起碼樹洞還會傳來回音。就算對路邊的狗吠幾聲,狗都有可能汪回來,和你對罵。
但尋星沒有任何回應,尋星並不是沒有刻意去不理他,而是她足夠堅定,甚至堅定到無法動搖的地步。
說道宇印生是誰,實際上,陵歡覺得誰都不是宇印生,或者說不是以前認識的宇印生,因為他的記憶並沒有回來,稱不上是完整的他。
既然詐了半天,陵歡猜不出誰是宇印生,他隻好坦白道:
“其實宇印生是哪位我並不感興趣,我關注的隻有一點,你們能不能保住他。”
陵歡收起笑臉,此刻的他嚴肅認真,凶狠的目光和之前判若兩人。
“當然,為此我們會用儘一切力量。”
尋星回敬著陵歡的目光,毫不吝嗇的展示著對他的殺意,隨後再一次強調了他此刻階下囚的身份:
“這就是為什麼讓你活著。”
不知是台上的寒氣,還是尋星的殺意,陵歡感到一股刺寒隨著脊椎爬上後頸,仿佛體驗到了死亡的冰冷。
陵歡知趣的退讓,他不是刨根問底的人,而且現在他還不想起爭執:
“我想也是。”
陵歡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台上——現在似乎勝負將分,宇印生沒能完全躲過這破天的冰刃,他的元素排斥衣上記錄了幾道慘烈的劃痕,眼下不知道還能挨上幾刀。
但令人奇怪的一點是,宇印生的魔偶明明能展開屏障,躲過轟擊,但不知為何他沒用魔偶擋下來,反而讓自己吃了這擊。
但很快答案就揭曉了,宇印生的“鋼蛋”魔偶來到齊市丙身旁,展開了屏障,將他關在屏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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