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家的魔能載具裡,她的親衛駕駛,而緹恩汐正坐在後座,身後跟著五架魔能載具,一共六架魔能載具,兵強馬壯。他們循著開闊的主路前往外城區的公辦元素師學校,她打算趕到學校裡跟宇印生彙合。
她帶了許些羚家的人,和一些足夠的魔能器,保持著一定的速度在主路上前行。
路上,緹恩汐他們並沒有遇到多大的危險,雖說城裡一下子聚集許多不明身份的元素師,但似乎大多都是攔在城外,殺掉僥幸逃出城的人,或者留在城內追擊著宇印生,對他們似乎並不上心。
也是,反正隻要逃不出城,就會被蒼穹聖樹吞噬,最後也會落得個屍首無存的下場。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要躲避蒼穹聖樹根部藤蔓的追擊,藤蔓遊走如巨蟒,不懼死,不退縮,也不會累,盲目追擊,直到附近再無任一種生命。
如果僅僅是抵擋,還是有所方法,但再怎麼說,蒼穹聖樹無窮無儘,無論如何奮力抵抗,都隻是抵擋得住一時,擋不住一世。
但他卻說他有辦法,那人能有什麼辦法呢?緹恩汐抵在車窗,手心捧著傳訊石,隨手把玩著。
車廂裡一時沉默,耳邊隻有路上的顛簸和後頭阻擊藤蔓的炮聲。
坐在緹恩汐前頭兩名護衛麵麵相覷,他們心裡都清楚,自己的主兒在想些什麼。
緹恩汐再這麼沉默下去也不是事,排憂解難對他們來說自然義不容辭,於是坐在副駕駛的護衛率先打破沉默,說道:
“小姐,您可是在想鷺家的馥秋小姐?馥秋小姐定有魔神保佑,此時肯定安然無恙,小姐無需多慮。”
另一個正在駕駛的護衛也附和道:
“是啊,小姐,還有忒米小弟舍身相護,今天上午的事我都聽說,那可真是英勇,竟然能從那種等級的元素師手上逃脫,還除掉兩名惡徒,真是大快人心。”
“對呀!”
副駕駛的護衛搶過話頭,他有些擔心駕駛的護衛分心,於是打算自己多說些:
“那元素競賽我也去看了,那小子真厲害,如果沒出這事,照常比賽的話,他真有可能進前三,不愧是鷺家上下看好的男人……”
他還沒說完,就被正在駕駛的護衛拍身打斷,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此時緹恩汐一言不發,緊緊握住傳訊石,表情嚴肅,看不出是鬱悶生氣還是不爽。
但就是一時的沉悶,足以讓副駕上護衛冷汗直冒。
“哎喲小姐,小的說錯了,不該提他……”
“沒事,我就是在想他。”
兩位護衛麵色一驚,不禁張大了嘴巴。
小姐,您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兩位護衛本想這麼說,但還是止住了嘴。
這種不合時宜打趣他們自然是不敢說出口的,在他們心裡,如果有什麼要比蒼穹聖樹或者元素師更可怕,那就是身後的緹恩汐小姐。
“可但是呃,哥,你說兩句。”
副駕上的護衛拍了拍正在駕駛的護衛上,他有些難以啟齒,又把話題轉移到其他地方上:
“對呀,弟啊,呃你看著這外麵,誒,也不對啊。”
“嗬嗬,你倆那是什麼反應。”
看到這護衛兩兄弟語無倫次滑稽的模樣,緹恩汐輕笑著,一時的壓力也舒緩了許多。
“你們想到哪了,我隻是在想他說過的話。”
“喔,就是小姐你出發時跟我們講過的,他要五大家聯合讓他逃到城外,這樣他就有把握停下這鬼樹。”
“還說一係列詳細計劃,獅家阻擊,羚家支援,狐家吸引之類的,那小子不會是誆騙了幾位大家,就是為了逃跑吧,家主信了嗎?”
“事發突然,我稟告了父親,他沒多說,隻說‘多加小心’。”
如此簡單?是因為時間太短還是說相信小姐?究竟是如何,他倆也不敢自以為是的亂說,於是副駕上的護衛說道:
“高深莫測,還請小姐明示。”
緹恩汐看向窗外,遮天蔽日的蒼穹聖樹還在生長著,才不到一小時,就快覆蓋了整座城市,它遮蔽的不僅是城市的上空,還遮蔽城裡所有人逃生的希望。
才不到一小時,就已經處處了無生息,活脫一副人間地獄。
緹恩汐自幼博覽全書,因此她十分了解這種世界級木魔法。書上的描述各有差距,文風不一,有的客觀,單純的闡明了樹的生長速度和損耗元素能的程度;有的誇張,用了各種修辭或語氣;
但無論哪個,結論都是一樣——聖樹的穹頂下,絕逃不走。
而現在,樹的穹頂似乎已經遮掩到了城市的邊緣,他們能不能逃走,推翻這些蓋棺定論?
傳訊石在緹恩汐手裡轉了一圈又一圈,她心裡並沒有把握:
“父親他沒有決斷,就是沒時間管這些了,現在五大家家主肯定在忙著應對這災禍的魔法,而且他們似乎束手無策,因此暗示我不要放過任何一種可能。”
“那就是全憑小姐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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