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她看向眼前這名男人,對他的詢問心裡有些疑惑,城牆派也會擺出關心人的模樣?
“還好,”
她隨口回道。
她很不好,她叫高熙貞,至今都藏著的她,今早卻被人透露了循環點,之後突如其來一群人把她抓走。而在她將要受儘折磨時,偏偏又是透露地點的人來救了她。
但高熙貞再怎麼不好,也不會跟早上還是敵人的人傾訴。
隨後,高熙貞眼睛瞥向一邊,目光緊緊盯著飛遠的霰彈槍,朝著阿爾切問道:
“你為什麼要救我,我認識你嗎?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麼。”
不可相信,他自相矛盾的地方太多了,肯定有什麼陰謀,自己必須要掌握主動權,必須拿到那杆霰彈槍。而且那杆霰彈槍看著好眼熟,那獨特的背帶和磨損,那不是葉琳娜的嗎?
“叫我阿爾切,”阿爾切回道,“有人想救你,但他們遇到了些事情沒能來。”
阿爾切?他叫這個名字?有人會叫這個名字嗎?但高熙貞的疑問很快就被轉移走了,因為她聽到阿爾切提了關鍵的詞,“他們”。
“他們?他們來了嗎?他們在哪?”高熙貞有些激動。
但問完問題之後,她稍稍冷靜下來,又開始思考起來:
“他們”一定是我的隊友,想要來救我去破除循環,為什麼他會提“他們”?是威脅我?而且,為什麼他們沒有跟來,這男的又拿著葉琳娜的槍,難道說,
“我帶你去見他們吧。”說完,阿爾切便朝著更衣室走去。
高熙貞看著男子離去的背影,沒有猶豫片刻,馬上朝著霰彈槍跑去。她撿起霰彈槍,她舉著霰彈槍瞄準阿爾切:
“不,我不信你!”
說完,高熙貞扣動了扳機。
但子彈並沒有如料想般擊出,她檢查了彈倉,才發現這把霰彈槍根本就沒裝有子彈。
“那把霰彈槍並沒有子彈。”阿爾切對她說道,接著她反問,“我才剛救你,這麼快就忘恩負義?”
他在路上根本沒找到霰彈槍的子彈,隻在路上稍稍休息後,就趕往高熙貞身邊。
看到高熙貞這樣的行為,阿爾切也沒有生氣,也不打算過多的管她,畢竟救她隻是順手的事,對他而言更重要的是見到隊友。
阿爾切的目光越過了高熙貞,他環視了一圈,看到之前追逐他的那群人,那群人看見他的落點後似乎並不打算放棄,而是繼續朝他這邊衝來。
他接著對高熙貞說道:
“這裡會被他們看到,我們建議你趕快走。”
說完,阿爾切自顧自地走開了,他檢查自己的傷口,剛剛的摔傷讓原本包紮好的傷口再度裂開,他深呼吸放緩心跳,快步找到安全地點。
高熙貞愣了一會兒後,轉頭看向四周有沒有追著他的人,正如阿爾切所說,身後遠處烏泱泱的人群正朝著這邊跑來,高熙貞遲疑了一會兒,她也快步跑走,遠遠跟在阿爾切的身後。
看來還是跟來了,阿爾切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現在先去原來那個地方,把她交給她的隊友,說起來我也挺好奇,他們救她是有什麼要緊事?
阿爾切有著城牆派的記憶,他從來沒見過出城派的人會聚集起來反抗,肯定是事出有因。
他們小心翼翼來到了遊樂園的工作區,雖然沒人居住,但一直因為循環,這裡乾淨整潔,積不了灰塵和垃圾。
工作區裡麵有員工的更衣室,那就是之前阿爾切就是轉生的更衣室,那群出城派的人有可能還在那裡麵。
“為什麼他們要趕著來救你?”阿爾切聽膩了單調的腳步聲和疲憊的呼吸聲,於是他出聲問道。
高熙貞和阿爾切保持著一段很遠的距離,她還是充滿敵意,但她似乎沒凶過彆人,於是她隻能假裝有些惡狠狠:
“這這不關你的事。”
“為什麼?我並不打算理你的事。”
阿爾切還是領著她走著,阿爾切心裡一直有股傲氣,對於不如他的人的冒犯,他都不以為然。
“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吧,”也許是看見阿爾切始終沒有敵意,高熙貞還是願意交談,“我們就是陰溝裡的老鼠,不是為了吃的,怎麼會冒險走出下水道。”
離更衣室還有幾百步,如果沉默下去還是有些無聊,因此阿爾切倒是願意花幾分鐘時間來簡單推理一下:
“也就是說你找到了破除循環的方法,所以他們才冒險救你?”
高熙貞短促的冷笑了聲,不知是想要嘲弄著阿爾切的回答,還是在恥笑著自己:“就是這樣,他們真的是很好的人。”
她低下頭,回憶著那幾位熟識的人,往事曆曆在目,她有些感動又有些自責:
“他們甘願冒著被抓就淪為玩物的風險來救我,來為了破除循環的一種可能,他們的信念深深鼓勵了我。”
高熙貞摩挲著槍管,感受著金屬的冰冷,接著說:
“而我剛剛卻除了害怕,什麼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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