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匿魂奴能將對象進行隱匿,包括人體,物體。隱匿之後隻是不會被看見,但還是真實存在,而且會受到物理效果影響。對付一般人再好不過,但對“船客”來說有些繁瑣。
因為隱匿魂奴有個致命的缺點,跟其他船客一樣,使用魂痕時會顯現魂痕,就像在捉迷藏時,大聲告訴附近的“船客”說,我躲好了一樣。
魂痕的顫鳴有彆於聲音的傳遞,它更精準,如果是近距離的話幾乎輕而易舉的就被發現。但隻要減少使用欲望,並且保持一定距離使用,那麼就有足夠的時間神不知鬼不覺的接近敵人。
就像是此時有人憑著隱匿魂奴的隱匿,悄悄接近屋頂的池衾一樣,他們之間隔了一大段距離,聽不見彼此的氣息。
那人看不見身上,全身上下都被隱匿了,包括他手中的手槍,瞄準池衾的後腦,隻要這槍下去,池衾必死無疑。也許是因為殺手的習慣,池衾對槍械聲格外敏感,她聽到身後傳來微弱的上膛聲,立馬向旁邊翻滾。
嘭!槍聲從那隱匿的人手上傳來,看不見的子彈在牆上鑽出個彈坑。如果不是那個彈坑,池衾還以為是錯覺呢。
“太狡猾了!自己隱身就算了,還用槍,這不耍賴嗎?”
池衾躲在上樓梯的牆壁旁,她朝著看不見的人大喊著,似乎期待那人會回話,以此繼續暴露位置。但那人沒說些什麼,那人一直沉默,像是聽不進池衾的話,又或者是知道聲音會暴露自己的位置一樣,一直閉口不言。
“你以為不說話我就找不到你?你臭氣熏天,難怪宇印生見你隻顧逃呢。”
池衾覺得來的人是雲歸裳,因此出言嘲諷。她覺得她肯定說出了雲歸裳的痛點,但那人卻沒有料想般的回應。
嘖真能忍,看來得想想彆的辦法了,池衾左顧右盼,想找著些能幫上忙的玩意,還好這個房屋的主人喜歡園藝,屋頂大多都是些精心打理的花卉。
花啊,要是有水就好了,水能積成水潭就好了,這樣踩在上麵就能有反應,我就能找到他的位置了。水管,水龍頭池衾看向四周,尋找著能冒出水的水管或者積水的水桶。
應該是今天下了雨,桶裡都積滿了水,桶上麵有個水龍頭。池衾旋開水龍頭,隨後踢翻水桶,讓水鋪滿四周,她張嘴罵道:
“臭家夥,給你洗洗澡!”
隨後,池衾稍稍站在稍高的地磚上,避開積水的地磚,池衾還將手伸向一旁花盆的泥土,表情像是無奈,她輕聲對花和花的主人道歉:
“對不起啦,弄壞你精心打理的花卉。”
然後她用手刨出泥土,握在手上,要是那人踩在水潭上,再拋去手裡的泥土,就能看到那人的形狀了,嘿嘿,這樣我就直接朝那人開槍。
池衾這麼想,隨後全神貫注的看著水麵,想要觀察對方腳踩在水上,水有沒有起伏。
嘩啦啦的水聲似乎遮蓋了腳步聲,池衾聚精會神,但她僅僅隻是一般人的聽力,她聽不出任何異響。
人呢?怎麼還不來?池衾緊張得冒汗,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滑落臉頰,落在積水上的聲音。
噠。
汗水落在水麵的輕微聲音都差點讓池衾跳起來,拋出泥土,但她還是穩住了呼吸,平複下來,繼續聚精會神,注意水麵有沒有變化。
嗒!
腳步踏在水麵,輕輕激起水花。來了!池衾聽到聲音後露出身子,將泥土拋在那人身上,散落的泥土黏在那人身上,讓池衾清楚了那人的位置。
這就是頭腦,蠢貨。
池衾笑著,隨後從腰後摸出手槍手槍呢?池衾摸索了半天,還是沒找到手槍,她才反應過來,手槍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難道說?池衾看去她之前一開始翻滾的地方,果然!手槍靜靜的躺在地上,可以已經睡著了,享受著一夜無夢的好眠。
哈哈啊,完了。池衾呆住了,靜靜的看著空無一物的前方,似乎是舉起了槍動作太快,那人身上的泥土有些掉落,落在水上,濺起四飛的水花。
池衾又聽到熟悉的槍械聲,這次那人倒是不用上膛了。啊原來死之前的時間是這麼短暫嗎,池衾閉上眼睛,不讓恐懼的眼淚落下。
一聲巨響傳來,但不是槍響,而是?
池衾睜開眼睛,宇印生撞到了那沒有身形的人,直直撞到牆上,隨後翻折著那人的手腕,讓那人的手槍朝著他自己扣動了扳機,一槍轟開了他的腦門。
那人的腦門爆開,隱匿散去,露出那人的真容——是一個人健碩的男子。他的魂痕輕輕散發著最後的信號,這個人是隱匿魂奴。
這個魂痕不是雲歸裳,是隱匿魂奴。宇印生猜錯了人,他低下頭,仔細悄悄了那人,確認他已經死亡後,回頭看向池衾。
池衾看到啥宇印生後,她驚呼:
“啊生?!你怎麼來了?”
獲救的池衾十分高興,她歡呼雀躍,踩著地上的積水,繞著宇印生蹦蹦跳跳,像是雨天玩水坑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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