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彆讓自己中彈了。”
“宇印生,什麼情況?有人襲擊你們?”池衾有些擔憂,但她的聲音很小,像是躲在什麼角落偷偷出聲一樣。
“尋星估算了一下,還有一大半的距離,可能還得二十分鐘。”尋星以自己的名字自稱,看來是想避免和池衾的聲音混淆。
不過他們的問話其他人並沒有聽到。
就這麼個間隙,宇印生來不及回話,後方緊跟著的車上的槍管,射出子彈,落在他們的後備箱上,還打碎了後車窗。
他們三人低著頭,宇印生扭著車頭,讓車搖擺著前行,儘量減少車被命中的地方。
襲擊的攻勢放緩後,澤穀綾按不住心中的怒火,她端起自動步槍,眼神凶狠得要噴出心中的火焰,她回應之前宇印生說的話,說道:“這句話,你跟對麵說吧!”
她打開車窗,將自動步槍露出車窗,憑著一時的感覺掃射著。
澤穀綾的射擊技巧很高,宇印生甚至都不用刻意去停下或是減慢速度,她都能精準命中敵人的車體,不過也僅僅隻是命中車體,輪胎或者駕駛員都還完好無損。
見到澤穀綾掃射沒能讓後車放棄追擊,宇印生朝著澤穀綾問道:
“你能打中輪胎或者司機嗎?”
“你以為這麼好中嗎?!”
澤穀綾縮回車裡,癱在後座上,她情緒激昂,說話不再柔聲細語,而且大喊著,聲音也變得有些粗暴。
看來她怒上心頭,說什麼都攔不住了。
澤穀綾熟練地拆掉了手上的步槍彈匣,將空彈匣放在一旁,然後從攜帶的箱子裡翻找著有沒有備用的彈匣,見到找不到後,索性拿起子彈一個一個裝起來。
如果是我來射擊應該能命中,有【時緩】加持的他可以實現精準的瞄準和預判,但是現在正駕駛著車,萬一互換著位置發生了車禍,那就是自作自受了。
不過還是可以找準時機,自己也可以拿出腰上的左輪手槍,一槍斃命後車的駕駛員。
“喂,單鏜是嗎?能不能交替開火?”正在裝彈的澤穀綾向單鏜詢問道,但他除了發抖,並沒有任何回應。
所以我才討厭讓這種人跟著我們同行,危機時刻除了發抖,什麼都做不了。澤穀綾心想著,臉上的鬱悶和不快呼之欲出,如果不是有人在追擊,她恨不得用槍掃射後排的單鏜。
“單鏜,這些槍都是你以前收集的,你肯定都會用,你能反擊嗎?”
宇印生也在一旁詢問道,說完,他瞥了眼後視鏡,單鏜並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拿槍來保護自己,隻是用力地蓋住了耳朵,閉上眼睛,止不住的顫抖著。
澤穀綾見到他完全幫不上忙,張口罵道:“你遮住耳朵閉上眼睛,人家就不會射爆你的頭嗎?廢物!”
可怎樣的言語落在他身上,也隻是打在棉花上,沒讓他有一絲反應。
見到他依舊一言不發,澤穀綾也不打算浪費口舌,她的關注點開始轉移到其他人身上:
“說到底,他們究竟是誰啊?事先聲明都沒有,就莫名其妙就來攻擊我們。”澤穀綾有些疑惑,她想確認一下宇印生是否了解這些追擊的敵人。
宇印生其實也認不出後麵跟著的人是誰,他們看起來並不癲狂,也不是認識的人,他向澤穀綾回道:“我也不清楚他們是誰,我隻知道他們是針對我們的。”
理由很簡單,澤穀綾仔細思考一下,也能清楚緣由:“也是,如果是胡亂襲擊,他們應該去咬彆人。可是他們的彈藥都選擇傾瀉在我們的車上,看來我們才是他們的目標啊。”
幾次交流,澤穀綾裝好了彈匣,她提槍上膛,回道:“原來這就是出城派會遭遇的事情啊,有夠精彩的。”
出城派。後排的單鏜聽到這三個字後,不自覺瞪大雙眼,一如雕像的他,竟驚訝得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
不過此刻他的表情沒有彆人注意到,宇印生正觀察著路況和後麵車的動向,專心在躲閃和加速,而澤穀綾在端著自動步槍,打算配合宇印生來個第二次掃射。
“澤穀綾,下個路口要右拐,能在拐彎前掃射完嗎?”
“我懂你的意思,想要在掃射的掩護下拐彎,讓他們躲避和看路二選一。”澤穀綾觀察著距離,見到距離差不多後,她向一旁的宇印生說道:“我試試。”
說完後,澤穀綾鑽出車窗,端著自動武器,瞄準著身後不知名的汽車。
如雨般的子彈從槍管噴出,打掉了那輛汽車的保險杠,右視鏡,以及擋風玻璃,擋風玻璃碎成一片一片,被迎麵而來的風送入駕駛室,落在了駕駛員和副駕駛的身上,一時間,他們貓著身子,躲避著玻璃碎片和子彈。
“好,快回來。”
宇印生透過後視鏡,看到攻擊進行得差不多,他叫回澤穀綾,她又坐回了座位,貼近靠背,預防著自己被甩出去。
就在此時,宇印生開著車,車扭出一道弧線,拐進右邊的道路,後麵的車一時分神,來不及跟上,直直衝過,錯過了拐彎的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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