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是一個燒著的椅子,上麵裹了些床單,燃著烈火,被雲歸裳拋了進來。
火光,如此耀眼而引人注目,這漆黑的房間就是就是為火光而生的漆黑畫布,就等著一束火光,來點亮這昏暗的房間。
火的象征意義非凡,它散發著熾熱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和陰霾,讓人無法忽視它的存在。火,這個自然界中最為神秘而強大的元素之一,其象征意義更是非凡無比。
同時,火也是指引。在這漆黑的房間裡,一束亮光不免得讓人矚目。
火還能帶來熱量和溫暖,是這下過“雨”的房間裡難得的溫暖,不僅能夠驅散寒冷、抵禦嚴寒,還能給人們帶來無儘的溫暖與舒適。
這就是火,喔,火!如果不是你壞了我的大事,我真想寫詩讚美你。
澤穀綾定定的看著火焰,不知是因為雲歸裳的言語,又或者是因為突如其來的火焰,一時的危機感讓她的腦袋一片空白,而她本能讓她不得回憶起以前來獲得安全感。
那是澤穀綾小時候,圍著壁爐的爐火,靜靜地看著的時候,那時的她無比愜意,無比安全。
而現在的火焰完全沒有以前的那樣熱烈,她的心裡卻覺得十分危險。
澤穀綾看到火著燃起的烈火,心中也不免升起暖意,體溫明顯升高、也許不是因為烈火的溫度,而是因為這光芒暴露了自己,而且接近藏在門口的旁的氧氣罐。
怎麼辦,現在要不要擊破氧氣罐?可是那人的樣子都沒現身,要不要試著靜靜地待會兒,繼續讓他進來?
澤穀綾拿不定主意,隻能繼續縮在收費處的小房間裡,靜靜聽著外麵的變化。
那人似乎覺得我在這個房間裡,也許隻是詐一下我,想讓我自己跑出來。無論如何,隻要等她現身,來到我的射程裡,我先手才不會有所損失。
“我又想起以前了,想起你和我相處的時候。”
雲歸裳似乎打算將獨角戲唱到底,他又自顧自地講了起來,
“你曾經對我說過一個不被人暗算的方法,就是製造意外,來攪渾局麵,這樣對方和你就會麵臨同樣的問題,你和他就能處於同一個水平。”
雲歸裳似乎看見了一個攝像頭,他直直盯著攝像頭,即使沒有燈光,監視攝像頭還是能看清楚雲歸裳的模樣。
攝像頭沒有亮著燈光,但雲歸裳憑著直覺,認為這個攝像頭似乎就在運作著,而且還清楚,攝像頭背後的人就是宇印生。
他麵帶微笑,對著攝像頭做出一個可愛而又調皮的動作。
隻見他慢慢地舉起雙手,將兩隻手掌心相對,輕輕彎曲手指,形成一個大大的愛心形狀。
然而,那燦爛的笑容並沒有持續太久,轉瞬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落寞和哀傷。雲歸裳熱淚盈眶,但沒有流出。他的聲音變得哽咽起來,帶著深深的哭腔繼續說道:
“嗚嗚嗚~我本來最討厭說教的,可是因為是你,對我說這句話的,因為你,我才記到現在。”
此刻的他,嗚咽的聲音就像一隻受傷的小狗,讓人不禁為之動容。如果不是之前他曾對澤穀綾惡語相向,澤穀綾恐怕都會情不自禁地對他產生憐憫之心了吧。
又突然,雲歸裳的哭腔也沒有持續太久,比變臉還要真實,他又展開笑顏,對著攝像頭說道:
“你要好好等著我喔,等我殺了那個人女人,我還有很多話,很多話要對你說!”
他的情緒變化猶如過山車一般,讓人捉摸不透!我到底招惹了怎樣的家夥啊?
澤穀綾雖然無法親眼目睹雲歸裳的麵部表情變化,但從他那異樣的語氣中可以明顯感受到,此人絕對是個癲狂之人。他的情感如火焰般熾熱,行為舉止更是異於常人,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
看來以後,決不能再用常規的思維模式去衡量他了。
隻是可以確定,在這個循環的世界裡,雲歸裳覺絕對是澤穀綾見過的,最喜怒無常的人。
一陣槍聲打斷了澤穀綾的思考,是雲歸裳開的槍。
在火光的照耀下,他似乎看清了氧氣罐的陷阱,他舉起步槍,瞄準氧氣罐射擊。
隨著一聲聲清脆的槍響,子彈如閃電般穿透了氧氣罐堅硬的外殼。
頓時,氧氣罐內的純淨氧氣洶湧而出,與周圍的空氣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強大的氣流,徑直衝向坐在椅子上的火焰。
刹那間,火焰像是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一般,猛地燃燒起來。熊熊烈火迅速蔓延,瞬間將整個空間都照亮了。
巨大的爆炸聲轟隆的從房間傳到大樓外,仿佛是整個世界都被震撼了一般。那巨大的爆炸聲如同雷霆般轟隆作響,震耳欲聾,迅速從房間裡傳遞到了大樓之外。甚至連這座龐大的醫院大樓也似乎因為這劇烈的爆炸而開始顫抖起來。
猛烈的火焰向四周席卷開來,仿佛是一朵耀眼的紅色蓮花。
看來這朵”花“澤穀綾沒能獻成,而是雲歸裳自己摘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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