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吼,讓我閉嘴,我偏不。”
澤穀綾摸出腰後的匕首,將全身力量壓在匕首上,隨後向前一衝,朝著雲歸裳刺去。
雲歸裳並沒有退讓,直接正麵迎敵,他反應迅速,伸手掐住了澤穀綾的手腕,順勢掐著虎口,卸掉了澤穀綾手中的匕首。
失去了匕首的澤穀綾沒有停下,而是借著勢頭用肩膀撞向雲歸裳。
“滾開!”
好,就這麼撞開他,我得拿到落在地上的自動步槍。
澤穀綾心裡這麼想著,隨後朝著地上的自動步槍奔去。
被撞得有些失衡的雲歸裳並沒有摔倒,他很快就穩住了身形。
雲歸裳察覺到澤穀綾的目標後,他立馬撲倒了澤穀綾,以此來不讓他拿到落在地上的自動步槍。
“咿呀呀呀——”
雲歸裳撲倒了澤穀綾後,他們便纏鬥在一起,彼此尖叫著,聲音十分刺耳,分不清是誰發出的尖叫。
他們在狹小的收費處房間扭打著,毫不介意在積水的地麵翻滾著,這個場麵就像是在沼澤裡互相搏鬥的鱷魚。
儘管雲歸裳是男扮女裝,但他終究是男性,即便在怎麼隱藏性彆,也無法隱藏自己與生俱來的力量。
很快雲歸裳就鎖住了澤穀綾的咽喉,無論澤穀綾怎麼拉扯、蹬腿、扭身,都夠不著他,隻能徒勞的掙紮。
“哈哈哈哈哈。”
見到澤穀綾這副慘樣,雲歸裳高興得笑出了聲,此刻他的心情無比舒暢,像是吸進了假日裡夜晚裡第一口清冷的空氣一樣舒爽。
澤穀綾此時已經被勒得雙眼失神,臉色有些發紫,她纖長的手指抓著想要拉下勒緊脖子的臂膀,但能做的隻是在自己的脖子上,劃出道道抓痕。
“誰叫你喜歡待在他身邊呢,總得讓你牢牢記住,有些人不是你能隨便接近的。”
雲歸裳還是繼續說著,但澤穀綾已經有點聽不進雲歸裳在說什麼,或者說有些失神,隻能聽進隻言片語。
天花板冒出的水還在源源不斷地落下,落在澤穀綾的麵頰上,和她汗水和淚水混在一起,她的雙腿還在蹬著,像是絞死獵物時不自覺的抽動。
但實際並非如此,似乎是雲歸裳正在興頭上,沒有發現澤穀綾每次蹬腿,都是踹在同一個地方,收費處的桌台。
咚的一聲,澤穀綾踹倒了收費處的桌台,台麵朝著一邊傾倒,上麵的物品滾落下來。
三三兩兩的物品落在地上後,激起水花,也許是因為積水的原因,這些東西沒有繼續滾動。
澤穀綾此時回光返照,抓住落下的其中一個物品,一個注射用的無針注射器,裡麵裝滿了不知名的藥物。
拿到無針注射器後,她立馬對準雲歸裳勒緊脖子的手臂,將藥物注射進去。
雲歸裳瞪大眼睛,死盯著澤穀綾,一刻都不敢鬆懈。就在這時,澤穀綾突然發起反擊,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雲歸裳也不是吃素的,瞬間做出反應,猛地甩開手中的無針注射器。
然而,儘管雲歸裳動作迅速,卻還是晚了一步。無針注射器的給藥效率實在太高,眨眼間,針管中的藥物已經全部注入到雲歸裳手臂的皮下組織之中。
趁著雲歸裳甩手的空檔,澤穀綾趁機掙脫束縛,迅速翻身到一旁,直到背部緊貼牆壁才停下來。此時的雲歸裳怒不可遏,衝著澤穀綾大聲吼道:“你給我注射的到底是什麼?!”
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質問,但雙眼並未看向澤穀綾,而是在四下搜尋著什麼。似乎那件東西對他來說至關重要,比追問澤穀綾更為緊迫。
“咳咳……咳。”
澤穀綾發出一陣乾咳聲、舒緩著自己的差點被勒斷的脖子。
劇痛難忍,一時間連說話都變得異常艱難。
儘管如此,澤穀綾還是拚命想要回應對方,她可不會放過能嘲諷敵人的機會。
她張大嘴巴,試圖發出聲音,但隻發出了幾聲嘶啞的咳嗽,完全無法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與此同時,雲歸裳在混亂中成功找到了被拍飛出去的無針注射器。他迅速彎腰撿起注射器,仔細觀察著裡麵的藥物。他急切地想要弄清楚這究竟是什麼東西,以及它可能對人體產生的影響。
幾次呼吸後,澤穀綾勉強喘過氣了,她說道:
“蠢……蠢貨……咳咳……那是抗凝劑和麻醉劑……特地為你調配成可以同時生效,而且互不乾擾的配方……”
澤穀綾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虛弱,每一個字都說得十分吃力,但眼神卻充滿戲謔,不偏不倚地瞪著雲歸裳,似乎想要在這無休止的“雨中”,看清雲歸裳那難以置信的表情。
雲歸裳提取了其中的關鍵詞,重複道:
“抗凝劑、麻醉劑”
按照雲歸裳的理解,大概就是防止血液凝固,幫助保持血液的流動性,確保血液正常循環的藥劑,而麻醉劑大概就是讓人失去感覺的?
還好是注射在手臂上,藥物應該沒那麼快流動到全身吧。
雲歸裳心想著,隨後抽出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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