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從炕上再起來,也不知踩了地上的啥東西,就不偏不倚跌到周林懷裡。
這一下投懷送抱,不是故意卻整的跟故意似的。
那一刻我倆四目相對,我被周林那迷人的眼神吸住,一時間大腦竟一片空白。
也不知是自己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就整出那麼一句“你的眼睛真好看”。
他捧住我的臉,目視著我,我甚至也能從他眸中看到自己這張辟邪的臉。
連我自己都不願看,他卻在那上麵吻了一下“你的眼睛也很美,隻是被烏雲遮蔽了光輝。”
周林真的很會說話,全村男人加起來都比不上。
但我知道自己臉長什麼樣,要是沒那半張紅臉也許是個美女,可這烏雲蔽日天都沒轍。
懵了半天,陶醉了半天,我也該醒醒了。
我猛地從周林懷中抽身。
“你先躺炕上休息會兒吧!應該一會兒就好了!”
“嗯!”
他笑眯眯的點頭,然後扯了炕上的枕頭,就四仰八叉的躺那了。
放以前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在這躺著的,畢竟農村還很保守,我一個女人,把男人領到家裡往炕上這麼一躺,被人看到好說不好聽。
但現在不同,自從我被李國興踹了,自從我知道自己得了絕症,也就沒啥顧忌的了。
麵前這男人,雖然我也摸不清他什麼路數,可想想自己這情況,要錢沒錢,要長相也沒有,也不怕他有啥企圖。
安頓好了周林,我就去院裡忙活。
春天在後園子種了兩壟瓜子,前天趁晴就割下來了。
曬了兩天也乾了不少,正好把瓜子打下來晾著,等冬天農閒的時候,還能有點磨牙的零食。
莫名的,我心中一陣抽痛。
“冬天?我還能活到冬天嗎?”
我望著這一地的向日葵腦袋自言自語。
用大夫的話說,我這病不輕,治也不一定能好,要不治的話,更活不了太久。
每每這時候,我也會迷茫,這一天天的在忙啥,就像這些瓜子,到最後能不能吃到自己的肚子都不一定。
我這想法是有點消極,不過多年來養成的習慣,還是讓我的手沒閒著,拎著棒子使勁捶打這些向日葵。
邦一聲,葵花籽打落一堆,再一聲又掉了一堆。
剛開始砸的還挺快,但這是個體力活兒,沒一會我就有點乾不動了。
我拎著棒子呼呼的喘著粗氣,不知何時,周林站在我身後。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一把握住我抓棒子的手。
“這哪是女人乾的活兒,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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