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下頭紮進去,我還不解恨,之後死命摁著她的腦袋,讓她臉朝下。
李小丹整天就知道搞男人,哪裡有我這天天乾力氣活的力氣大。
沒折騰兩下,就被我摁在臭水裡。
那一刻我的瘋,震驚了所有人。
連一向放縱我的周林,也嚇懵了。
“小婉,彆衝動!會出人命的!”
“她敢說我姐,我讓她永遠說不出話來!”
“不敢了,唐婉我不敢了!求你饒了我!”
在周林的拉扯下,在我姐的哭聲中,在李小丹的求饒下,我才終於肯放開手。
我姐哭著上前一把抱住我“小婉,姐沒事,回家咱們回家!”
我心裡難受鼻子也發酸“姐!發生這些事,你咋都不告訴我呢?”
“姐是不想讓你擔心啊!沒事,都過去了,小婉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我姐嘴上說沒事,但我知道,她背著偷東西的罪名,被趕出養豬廠,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
她人在村裡,本來離婚的女人就更容易成為彆人議論的對象,不敢想象,她這些時日,是怎麼過來的。
六姐撫摸我的臉,本來那些氣隨著李小丹跟朱寶財開車離開,已經緩解了不少。
可這時,我卻在六姐小臂內側,看到一塊長條燙傷疤痕。
看得出來,那疤痕時間不長,也就幾個月,讓我不得不聯想到我姐沒離開豬場前的遭遇。
我一把握住我姐的手臂“姐,這咋回事?咋弄的?”
“沒……沒事,燒火不小心燙的!”
“燒火咋可能燙那,姐你到底還有啥事兒瞞著我?”
“沒了,真的沒了!”
我姐不停搖頭,之後轉頭看看周林“周林你們好不容易回來,彆在這耽誤時間了,咱們快回去吧!”
“嗯!”
周林點頭,然後跟我姐一起,扶我上了拖拉機。
幾分鐘我,趙叔的拖拉機開到我家門口。
六姐幫周林把我倆之前買的東西從拖拉機上卸下,我媽看到我們回來了,高興的從院子裡跑出來。
我衝上前,一把抱住我媽。
整個人狀態很不對,我媽還以為我出了啥事兒。
“小婉你咋了?你咋突然回來了?這咋弄一身泥呢?”
“媽我沒事!六姐……六姐她到底發生了啥?家裡這段時間還發生過啥事兒?媽你咋不告訴我呢?”
我媽看看我,歎息一聲。
“小婉沒事,真沒事!”
我看著我媽躲閃的目光“媽,我都回來了,你就彆騙我了行嗎?我六姐胳膊上的傷到底咋回事?”
“小婉,先進屋吧!這事兒咱們慢慢說!你六姐她……”
我轉頭看到我六姐跟周林一起拎著東西往院子裡走,我眼珠一轉叫住她“六姐,我想喝張三嬸做的豆汁兒!你去幫我要點唄!”
“我也不知道她做沒做啊?要不我把東西放下,晚點再過去!”
“不嘛,姐,我想喝,饞死那口兒了!”我撒嬌的看著六姐。
“小饞貓,拿你沒辦法!”六姐拗不過我,想想還是放下東西出門去了。
等六姐走了,我拉我媽坐在院子裡的凳子上。
我媽一臉不安的看著我,伸脖子看向許久不見的周林。
“周林你回來了,你回來了真好!”
“嗯,嬸兒我回來了!”
我媽看看我“小婉,周林好不容易回來,媽去做飯,其他事兒容後再說!”
我一把拉住我媽“媽,飯一會兒我幫你做,我們回來也不挑吃啥,炒盤土豆絲都行,但六姐的事兒,你必須告訴我,不然我就去養豬廠問……”
“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我媽知道我的性格,要是較起真兒來,誰都糊弄不過去。
“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姐受委屈了,我得知道是咋回事啊?再說了,老唐家姑娘也不能一直背著偷東西的名頭啊,這以後咋做人啊!”
我媽一臉震驚“你知道了?你姐告訴你的?”
“不是我姐,是李小丹!”
“李小丹?她……”
提起這個名字,我媽也恨的牙根癢癢。
之後,她把她知道的,關於我姐這幾個月的遭遇都告訴我了。
當初陸戰的水廠黃了,養豬廠的老板朱寶財把原來的工人都清退了。
但我姐是離婚的姑娘,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待在娘家,怕給我媽添麻煩,就偷偷去養豬廠找活兒。
豬場的人知道她原來是陸戰水廠的工人就各種刁難,但我姐態度好,任勞任怨,最後終於把她留下了。
雖然給她派的活兒是廠裡最累最臟的清理豬糞的活兒,但我姐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也是勤勤懇懇的乾。
我姐想的很簡單,她好好乾,就有工錢拿,不用回娘家看我奶奶二叔家的臉色,不用拖累我媽,這就是活著的底氣。
苦點累點,我姐都能克服,用她的話說,想當年給老劉家當牛做馬的時候,沒錢拿還得經常挨打,這日子挺好。
可誰知,這樣的日子也在幾個月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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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丹跟她姐夫掰了之後,傍上了養豬廠老板。
她隻知道我六姐在豬場,就把對我的那些仇恨,全都撒氣到我姐身上。
她罵我姐,讓其他工人孤立我姐,甚至讓人背後給我姐下絆子。
我媽說有段時間我姐沒回家,她擔心就去豬場看她,結果看到我姐滿頭滿臉滿身豬糞從豬舍裡出來。
隻是乾活兒,又怎麼會搞成這樣,是李小丹故意整她。
我媽抱著我姐哭,讓我姐彆乾了,我姐說她不乾這乾啥去?
再後來,李小丹以豬舍消毒為由,在院子裡燒開水,滾燙的爐鉤子往我姐身上戳,我姐用胳膊擋了一下,就留下了我之前看到的疤痕。
可這都不是最過分的,她整了我姐許久,或者是已經想不出啥辦法,能滿足她變態的心理了。
乾脆就聯合幾個豬場工人,在屠宰車間割了塊豬肉,自導自演了一出戲。
我姐每天全廠第一個起來,最後一個睡下,累的啥都顧不上。
她每天在豬舍被豬糞熏著,對味道也早就麻木了。
李小丹讓人偷偷放在她寢室床底下的豬肉,經過幾天的時間已經爛了臭了生了蛆蟲。
等所有人都聞到了味道,從我姐的床底下找到那塊腐爛的豬肉,我姐偷廠裡肉的罪名就坐實了。
然後李小丹又鼓搗廠裡的主任,開會批鬥我姐,我姐哭哭啼啼被拉上台,當著全廠人的麵,被李小丹跟那主任罵的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