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應挺快,趕忙合上車窗,雖然磚頭沒砸到他,卻也把他的豪車砸了個大坑。
“下手挺黑啊!”
“對你這種人,再黑都不過分!你敢出現,我就敢打死你!”
周辰笑笑,這會兒他的頭上還纏著紗布,臉上依稀可見那日被胖揍的淤青。
但還是那不可一世的德行,讓人看著就想再給他兩巴掌。
“我有什麼不敢出現的?算命的說了,我屬貓的,有九條命……”
我冷笑“少說那些瘋話!那些事都是你搞出來的?”
周辰沒有否認,還笑的非常詭異。
“怎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我白他一眼“卑鄙!你跟我們過不去就算了,劉老三跟你無冤無仇……”
“是,他隻是螻蟻!可他站錯了位置,就是他自己找死,當然他也不冤,進去之前也做了次風流鬼,哈哈哈……”
好個可惡的東西,若不是他跟周林長的有幾分像,真的很難想象他跟周林是異母兄弟。
我懶得再跟這混蛋廢話,轉身要走。
周辰卻鳴笛嚇了我一跳。
“唐婉,你彆覺得那些人冤!每個人都是咎由自取,都特麼活該……”
這什麼混蛋玩意兒,我回頭惡狠狠瞪他一眼“你真敢說?你恨周林連帶恨我,劉老三跟我合作你恨的都有道理,那肖雲飛呢?他可是你的死黨,你倆好的時候穿一條褲子,結果你翻臉就背後捅刀,你算個什麼東西……”
“肖雲飛!嗬嗬,對,我承認我是有點對不起他,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你有想法,唐婉我那天說的話你應該沒忘吧!那可不是我信口開河,他對你的確有那種想法,當然這事兒也不怪他,畢竟像你這樣的女人,是個男人都會有想法,要是在港島,肯定是遊走權貴圈的風流人物……”
“夠了!閉上你的狗嘴!周辰,你特麼自己齷齪就算了,彆把旁人也帶進去。我發現你這人真的很不要臉。你自己不爽就拉著全世界陪你難受,害朋友坑兄弟,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天生壞種!”
我這一句天生壞種,周辰不僅沒生氣,還突然狂笑不止。
“哈哈哈……唐婉你還真說對了,我周辰就是天生壞種!但凡跟我過不去的,我看不慣的,都不會讓他好過!周林是這樣,你是這樣,劉老三肖雲飛……一個都不例外……”
“你……”
“當然,如果你願意拋棄周林,我倒也可以放過你!不得不說,周林也好,肖雲飛也罷,對了,還有個叫陸戰的,這些男人都喜歡你,我想你這個女人一定有過人之處,不如你跟我吧,周林能給你的,我都能滿足你……”
“滾……你大爺的……”
我是真的被惡心到了,趁周辰不注意,手伸進車窗一把抓在他臉上。
霎時間,他那張本就淤青的臉,又多幾條血淋淋的印子。
這一下子是真的不輕,連我的指甲裡都沾了血。
周辰捂著被我抓傷的臉,氣不打一處來。
“你……唐婉你敢……”
“我沒什麼不敢的,如果殺人不犯法,我第一個滅你這個壞種……”
周辰點頭如搗蒜“行!對!沒錯!我就是壞種,唐婉我的壞你還沒窺其全貌,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臣服我的身下,我要讓那個周林親眼看我怎麼玩兒他的女人……哈哈哈……”
他說完這些混賬話,就啟動車子躥出老遠。
我撿起地上的磚頭,再次扔過去還是沒砸到。
“王八蛋……”
我以為他走了,但車開出二三十米,他又停車探頭出來。
“唐婉,記住我的話,私生子永遠贏不了!你跟那個野種在一起,一定沒有好下場!”
“混蛋……”
有些人,從出現就一直在搞事,像瘋狗一樣一口一口咬在你身上,沒完沒了的。
從黑城到現在,我認識這個瘋子也才沒幾天,就已經這樣,不敢想象,過去的十多年,他給周林找了多少麻煩。
還不隻是他,或者周辰還隻是個跳梁小醜,他的身後還有他媽李慧,那個傳說中心狠手辣的女人,他們身後有周林父親,有整個李家。
一想到周林常年與這些瘋狗豺狼虎豹鬥爭,我這心就一陣陣的抽痛。
我是被那混蛋氣到了,沒馬上回家,怕周林察覺我的情緒在門口平複一會兒才進門。
這會兒周林正在沙發上看報紙,見我進門馬上扔了報紙迎上來。
“小婉你怎麼才回來?”
“沒啥事!碰到個朋友吃了頓飯……”
我竭力的掩飾,卻瞞不過周林的眼睛。
他扳過我的身子,與我四目對視。
“小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知道什麼都瞞不過周林,最後隻是歎息一聲。
“我剛剛在外麵碰到周辰了!”
“他?他說什麼了?”
我腦子裡又浮現周辰說的那些瘋話,但那些話我隻能爛肚子裡。
“就是一些不著邊際的話!我全當狗唱歌,左耳聽右耳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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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林點點頭“嗯,彆理他,我早晚會收拾他!對了,劉老三的事兒應該跟他有關係!”
“大概率是這樣吧!不過劉老三自己認了,現在誰都無力回天!”
周林一把將我揉進懷裡“沒關係的!後續的問題我來解決!”
我抬頭看著周林,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該說點啥。
他說他解決,他要怎麼解決?本來因為跟我簽約的事,他已經頂了很大壓力,現在貨又出了問題,周辰跟他身後的人,必然會抓住這次機會發難。
因為壓著這些事兒,我最近幾天睡眠都不好,周林就一直抱著我,不知過了多久才睡過去。
可即便睡著了,還是這些事,我做了個夢,又夢見周辰那張討厭的臉。
夢裡他扯著我的頭發,逼周林下跪,嘴裡一直念著那句“私生子永遠贏不了……”之後一刀捅進周林的胸膛。
“不要……不要……”
我是被噩夢驚醒的。
醒來時是半夜十二點,周林卻不在我身邊。
摸摸枕邊已經沒什麼溫度了,我走出臥房,依稀聽到書房那邊有聲音就輕手輕腳的湊上去。
門是虛掩的,這會兒周林正在跟人通話。
雖然我聽不到具體說啥,但能感覺到對方是在興師問罪。
“這事兒跟我女人沒關係,天大的事兒,我周林一人負責!”
我知道,因為我的事兒,周林又被那邊發難。
在我麵前,周林一直表現的雲淡風輕,可這會兒在他看不見我的地方,我卻察覺到他的憔悴。
他是人,不是神,就算是神,也不是能事事解決的完美。
他的身後是一群豺狼虎豹,就等著他露出疲態,然後一擁而上將他剝皮拆骨。
看到這樣的周林,我倒吸回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不能輸,我的男人更不能輸。
那一刻,我做了個決定,要親自去毛子那邊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