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不遠不近的跟隨,二十分鐘,車開到一處很偏僻,但看起來很豪華的地方。
這地方占地麵積不小,但沒掛牌子,不過停車場清一色的豪車,偶爾進出的人也都穿著體麵考究。
我之前就聽周林說過,很多人翻身都是偏財,所謂的偏財大多遊走於灰色地帶了,見不得光,也就不能太明目張膽,因此有人嗅到商機,就開設這樣的場所,專為那些有錢人提供私密空間聊些不想讓人知道的事兒。
既然是李慧那個毒婦,來這種地方談事兒倒也不奇怪了。
我用了點小心思,試圖混進去,但跟我想的差不多,這地方安保非常森嚴,除非是他們預約的客人,其餘想混進一隻蒼蠅也不容易。
進不去,我就隻能在外麵等。
周林從進去到出來差不多半個小時。
他看著倒沒什麼,不過身邊的江浩看起來挺憤怒,一直罵罵咧咧。
“這個毒婦,簡直欺人太甚!周林,她不是玩黑的嗎?不行我也找幾個人滅了這個毒婦算了!”
江浩此話一出,周林神情嚴肅瞪了他一眼。
“彆胡鬨,而且你也做不到!”
“做不到?咋滴,她會武功啊!”
周林回頭看看身後那道門“她不會,可她身邊高手如雲!”
江浩一臉不在乎的撇嘴“誰啊?就那大個子保鏢啊!一身蠻力看起來也就那麼回事吧!”
“你所看到的,隻是表麵!江浩,你注意管家了嗎?”
“那個花甲老頭子?”
“可彆小看他,那個才是狠角色!他可是從李家跟過來的,對李慧忠心耿耿身手了得,關鍵是腰間那把匕首,近身就能致命……”
周林此話一出,江浩臉色一變“這……這麼厲害?”
“嗯,所以你懂得!”
“哎,懂!那小婉嫂子那?”
“你安排幾個人保護吧!儘量彆讓小婉察覺!”
兩人聊著聊著就上了車,我沒出現,就一直躲在樹後。
就像他不想讓我擔心,我也不想讓他擔心。
等周林走了,我才從樹後出來。
碰巧這時候,李慧跟那老頭也從裡麵出來。
我跟那女人對視,她的臉上顯露陰狠的笑意,我也笑,既然碰上了,那就碰碰好了。
我走上前,旁邊的老頭一臉戒備。
李慧笑笑“唐婉,你膽子很大啊!敢這樣出現在我麵前?”
“嗬嗬,大與不大有區彆嗎?就算是人躺在家裡,要出事還是會出事的,好在這地方雖然偏僻,但也算公共場合,想毀屍滅跡也沒那麼容易!”
“嗬嗬,幾天不見,你倒更會開玩笑了!”
“是嗎?那李女士覺得這玩笑好笑嗎?”
“唐婉,你到底想說什麼,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沒有多餘的在你這浪費!”
我點頭一笑“好巧,我也是!不過咱們女人間的話題,彆人聽到總是不方便,不如,李女士,咱們借一步說話?”我指了指不遠處的長椅。
李慧沒馬上回答,倒是一旁的老金一臉戒備的否定“有話就在這說!夫人的時間是很寶貴的!”
我看看那老頭“老大爺,聊女人的大姨媽,你方便聽嗎?”
我此話一出,老頭臉都綠了,拳頭攥的哢哢直響,我笑眯眯的看著不遠處保安,而後揮手喊道“保安大哥,辛苦了!”
我這是故意吸引那保安的注意,李慧目光森冷看著我,之後很快變臉擠出一抹笑意。
“好啊,那就去坐坐!老金你去那邊待會兒!”
“可是夫人!”
老頭可是真護主。
不過還不等李慧開口,我又把話攔住。
“沒事,咱們離的也不遠,我要真敢動你家夫人,您再出來宰了我不遲啊?”
“你……好吧!”
這主仆倆相互對視,之後我跟李慧到不遠處的長椅上坐下,管家老金則是又退後十幾米。
我看看周邊,方圓幾十米沒有人,說話也隻有對方才聽得見。
我突然一把抓住李慧的手,對她來說這顯然有點突然。
“唐婉你乾什麼?”
“我親愛的後婆婆,昨夜您送我的大禮,可是讓我刻骨銘心呢!”
提到昨夜,她似乎反應過來,短暫的錯愕之後是耐人尋味的笑“嗬嗬,你在說什麼呀?我可聽不懂,昨夜我人在酒店參加酒會,冰城這邊的太太們可是非常熱情呢!”
“嗬嗬,那正常!像您這種段位,想要做點什麼,當然不可能自己親自動手嘍!”
“唐婉,你這孩子是怎麼了?幾天不見滿口怪話,我可是一個字都聽不懂呢!”
我演,她也演。
之後我突然目光一冷,抓她的手也比剛剛稍稍用力。
“是聽不懂,還是裝不懂啊!李慧昨晚是你找人割了我家的煤氣管子對嗎?”
她笑笑“哼,唐婉你家的煤氣管子被人割了啊?怪不得你今天滿口胡話,難道是腦袋被熏出毛病了?”
她還在這跟我裝,我一把甩開她的手。
“李慧,這樣演你不累嗎?這就咱倆,你又何必呢?如今周林被你搞的焦頭爛額,她什麼也不跟我說,我就連想幫他分擔一下都做不到!本來我們日子好好的,可自從你來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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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番話,李慧撲哧樂出聲。
“嗬嗬,唐婉這就開始難受了?”
我點頭“是啊!昨晚差點死了,我是人,又不是神,能不害怕嗎?李慧,你到底想要怎樣?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我跟周林?”
“哈哈哈……唐婉你這是來跟我認慫的嗎?”
“你想怎麼理解都行!實話實說我怕了,昨夜要不是周林及時趕回來,我可能就死了,我一個農村出來的,好不容易混到今天,可不想就這麼一命嗚呼!”
李慧上下打量著我,臉上顯露邪惡的笑意“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求你放過我跟周林,隻要你肯高抬貴手,我願意去勸周林,畢竟昨夜被人割煤氣管子的事兒,我不想再經曆第二次了!”
李慧突然笑了“嗬嗬,唐婉啊唐婉,看來昨夜的那點煤氣,是把你熏清醒了!”
我點頭“是!誰不怕死呢!知道你的手段狠辣,沒想到這樣狠,我也是得過絕症的人,哪能不惜命?”
“你這態度還行,不過我覺得不太夠呢!”
“那你還想怎樣?隻要你不再找人割我家的煤氣管子,不再對付我跟周林,我願意低頭換平安!”
她壞笑“好啊,那你就低給我看啊!”
我知道她啥意思,這是讓我給她下跪,好個可惡的女人。
我心中已經將她祖宗十八代問候一遍,但臉上還是擠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