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的心砰砰砰的亂跳,完全亂了節奏。
我深情又淩亂的目光,與周林的霸道冷酷對視,仿佛在一瞬發生了什麼化學反應。
“周……伊森先生,彆戳破我!挑逗不成很丟人的!我可不想被你扔出去,那可是糗到姥姥家嘍!”我笑的玩味,另一手舉起在他臉頰輕輕劃過。
那會兒我倆肢體接觸,那距離足以讓我感覺到他心臟跳動的驟然起伏。
我承認,這已經不僅僅是挑逗。
但見好就收的道理我懂,我試圖掙脫他的手,繼續開門往外走。
這時,周林從身後一把將我抱住,身體一股熱浪滾滾襲來。
“我讓你走了嗎?”他的語氣很霸道,跟以往我認識的周林不太一樣,卻也說不清哪裡又很像。
我嘴角微揚“怎麼?剛那一吻,周先生還上癮了?”
他轉過我的身子,將我抵在門板上“嗬嗬,你覺得呢?”
我笑“我覺得是!”
下一秒,趁他猝不及防之際,我猛的摟住他的脖子吻上去。
這一吻進行的無比順利,四片唇瓣交融,唇齒相依,吻的異常熱烈。
男人啊,不管他心裡想什麼,嘴裡說什麼,這一刻的身體的誠實超越一切。
驟然飆升的體溫,劇烈跳動的心臟,還有某一處陡然膨脹,若這一吻是星星之火,我相信下一秒就可以燎原。
之前被他咬破的嘴唇,這會兒吸吮的隱隱作痛。
我有樣學樣,也在他唇上咬一口。
霎時間一股腥甜的氣息,彌漫於我倆唇齒之間。
那麻麻的刺痛,卻並未讓他片刻停止,那腥甜味兒更像是帶著某種催化作用,讓他更加激進。
“好個記仇的女人!”
他話音未落,我直覺一陣天旋地轉,沒等我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他壓在大床上。
無關過去,無關情感,似乎一切都發自人類的本能。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對欲望的本能。
這感覺好奇妙,熟悉又陌生,溫柔又霸道。
我沉浸於周林的蝕骨情欲中,那一刻大腦幾乎是放空狀態。
我不管他是周林,還是伊森,也不管他記得我,還是忘記我,這一刻的親昵瘋狂是真實的。
從那場車禍,到現在整整三百八十七天……
我想周林,想的發瘋,想的魔怔,我變成精神病,甚至出現幻覺,我想要日日與他纏綿,可這樣場景,就連夢裡都異常的奢侈。
這一年多,我就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在痛苦與麻木中切換,幾乎要忘了自己是個女人。
現在,他讓我有了久違的感覺,他的每一次親吻,每一次愛撫,都像是春日新雨滋養我灌溉我,讓我這塊枯乾裂開的土地,再次煥發生機。
我躺在他身下,閉上眼,或主動,或被動的承受他的蝕骨柔情。
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很難受,我感覺扣子被一顆一顆解開,雪白的皮肉乍現,就像春雨洗禮大地後,土地裡茁壯冒頭的嫩草。
我摟著周林的脖子,探頭湊到他耳畔。
“周先生可想起什麼?”
他也一樣湊到我耳畔,淺咬我的耳唇“你希望我想起什麼?”
“我希望你記起我們之間發生過的一切!”
“一切?床上的一切?”
“包括,但不是全部!”
“哦?你這樣說,我還真有點好奇了!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他封住我的嘴,準備將這場極致的風花雪月推向高峰。
罷了!
隨他吧!
人在,一切來日方長。
跟有情人做快樂事,我不管下了這張床是再續前緣,還是劫數不斷……
周林身上的浴袍,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我扯掉,我的衣服也大多不見。
此刻的半遮半掩,比真的赤裸相見更加刺激。
我們的心跳,好像同時飆到150。
就像個兩個瘋子,癡纏啃咬,完全不知疲倦……
可誰知,在我們負距離親昵的前一秒,門外突然傳來劇烈的砸門聲。
咣……
“開門……開門……”
除非我倆都是聾子,否則沒法不被打擾。
我與周林同時看向門口方向,他的眼神有種憤怒的不耐煩。
但那表情也僅僅維持幾秒,很快他就無視那劇烈的砸門聲,繼續抱著我啃。
隻是現在不安的人是我,那聲音我太熟了,是那位拚命三哥陸老板。
這老兄從來不是一般人,這房門不踹則以,動腳不開,他就不會罷休。
我掙脫周林這一吻,周林見我要走,又一把將我摁住。
“你乾什麼去?”
“你沒聽到有人敲門嗎?”
我用敲門這個詞兒,周林冷哼“嗬!聽不見!”
“你……”
他大手捏著我的下顎“我說了,我的地方,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好個霸道的家夥,我又被他鎮壓。
外麵的踹門聲越是大,他似乎越是興奮。
我從最開始的挑逗著,現在完全失去主動權,用他的話說,想跑也沒門兒。
咣……
那一聲巨響,堪比爆炸,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陸戰風風火火衝進來時,周林還不肯放過我。
等他闖進來,眼中看到的,自然是些辣眼睛又有些紮心的場麵。
雖然周林已經用蓋毯,將我身體大部分蓋住,可這若隱若現的部分,包括他現在還壓在我身上,彆說陸戰這久經情場浪子,就算是個未經人事的小年輕也能看明白咋回事。
“陸戰……”
老天爺啊!
那會兒,如果有個地洞,我一定馬上鑽進去。
倒是周林,一臉不在意不說,反而在陸戰看到我倆在床上,還在我臉上又親了一口。
那會兒,陸老哥的臉都綠了。
“你……你倆……”
周林略帶挑釁的冷哼“她說她是我女人!所以……”
好個混蛋男人,這會兒整這個,我要氣死了。
“周林你夠了!”
他轉頭湊到我耳畔,用隻有我倆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話“怎麼?你想跟他解釋什麼?你想跟他說,我跟你什麼都沒發生?那要不要掀開被子讓他看看呢?”
莫名的,這些話中帶著明顯的醋味兒。
或許這並不算是個壞現象,但這會兒又實在是糗。
不隻是陸戰,門外還站著酒店工作人員,隻是他們不像陸戰這麼猛,一直沒敢進來。
“這位先生,你這是乾什麼?你嚇到了其他客人,並且損壞我們酒店的財物,你這樣我們會報警處理的!”
陸戰回頭看了那人一眼“不好意思,喝多了!我以為這是我的房間!損壞的房門我會照價賠償,至於嚇到的客人,我會跟這位周……伊森先生道歉……”
即便陸戰這樣說,酒店工作人員,在門口仍舊徘徊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