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傷哪裡了?”
他撲哧樂出聲“看吧,你還是很在意我的!不過你這女人還真的挺健忘的,我的傷不是因為你嗎?看看,剛剛你咬的!”
他從門的縫隙裡伸出胳膊,曆曆在目血淋淋的牙印兒。
要不是親眼看到,我都忘了剛剛自己下口那麼狠。
“哼,咬一口死不了!”
“那可不一定,萬一發炎了,我今晚高燒,可就……”
“算了,進來吧!”
我還是開門了,是心軟也好,還是因為點彆的什麼,我自己說不清楚了。
他進了我房間,四下打量一圈,後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這房間裝修不錯!挺會享受的!”
我也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就這麼多廢話。
但我也沒搭理他,找來藥箱,幫他殺毒消炎,然後拿紗布纏了兩圈就開始趕人。
“弄好了,周先生可以走了!”
“這麼快就下逐客令?”
“不然呢?都處理好了,你還想怎樣?”
“唐婉,你這記性是真的不行!你忘了,你咬的可不隻這條胳膊,還有……”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吸住我的唇。
熟悉的腥甜氣息,我想起來了,我剛還在他嘴唇上咬過一口。
淺吻之後,他抱著我,湊到耳畔。
“想起來沒有?胳膊上的傷能包紮,那嘴唇上的怎麼辦……”
“你……”
“我要你用唾液給我消毒……”
老天爺,我要瘋了。
他是真的一點不按套路出牌。
我掙紮著被他摁在沙發上,藥箱被踢到地上嘩啦一聲。
他全然不顧,這會兒已經手腳齊上。
“周林,你乾什麼?放開我!”
“不放……”
“不是說露水姻緣嗎?我討厭這樣的露水姻緣!”
“露水姻緣怎麼了?露水姻緣也是緣。或者你還要什麼?告訴我,我都可以給你……”
沒有人可以抗拒這樣的男人,鄉間村花,豪門千金,還是港島名媛……
我自己更是,嘴上說不要,身體卻越發的沉淪,他吻在我的身上,就像是過電一樣。
漸漸地,我又沉淪下去。
雄性對於雌性的征服,往往是最有成就感的。
他很得意的吻著我的唇,輕咬我的耳朵“唐婉,你知道嗎?港島那個晚上真的太美妙了……”
周林口中那個纏綿悱惻的夜,卻是點燃我內心火藥桶的導火索。
我猛的炸毛,他被我一腳從沙發踹到地上。
那會兒,我倆都已衣衫不整,距離那一步就差一條蕾絲褲。
他一臉懵“怎麼了?”
我冷哼,把他脫在沙發上的衣服狠狠扔他臉上“沒怎麼,就不想了不行嗎?”
“你……剛剛還好好的!”
“現在不好了不行嗎?姓周的,彆以為你長的帥,是個女人就看到你挪不動步!”
“你……”
“我什麼我,趕緊拿著你的衣服,走……趕緊走!”
我就撿起他的衣服,直接扔到門外。
就這麼被我拒絕了,他多少有點糗。
這會兒臉黑的不行,好幾次欲言又止,直到摸著門把手,才背對著我整出那麼一句“唐婉,你還是怪我,難道我之前解釋的還不夠清楚嗎?”
“我不知道!周先生的心思太深,我想不明白,也猜不透!”
他歎息一聲“算了,你會明白的!”
咣……
他走了,我的世界也清靜了。
或者我是真的有點矯情了,盼星星盼月亮的,不就盼著能跟他團圓,能跟他春宵一夢嗎?
可他主動求歡的時候,我卻親手將他趕走。
問題就出現在這求歡上。
剛剛我倆馬上進行到那步,他整出那句港島那晚太美妙。
是啊,那晚是真的挺瘋狂的,第二天早上我兩條腿都有點合不上。
親了抱了睡了,男人女人能做的事兒,常規的過分的,我倆都乾了。
可那能說明什麼?隻是陸戰那句,任何一個男人都抗拒不了我這樣的女人,何況我又在床上那樣主動。
說到底,周林會再出現,他還能不厭其煩的說那些話,隻是舍不掉那極致歡愛帶來的刺激。
我倆是可以通過肉體建立聯係,可這樣走下去,我跟周林的關係又該走向何方?
越想越煩,頭疼的厲害。
咚咚咚……
不知過了多久,門再次被人敲響。
我以為是周林又回來了,就沒搭理。
“小婉姐,是我,高山!”
“高山,這麼晚你還不睡?”
“有樣東西給你!完了就去睡了!”
我打開門,高山將一張報紙遞給我。
“這……”
“小婉姐,這個是周林哥讓我給你的!”
“他去找你了?”
高山不好意思的搖搖頭“我……我剛剛在門口,就看到周林哥……”
十分鐘前,高山擔心我跟周林,就跑上來偷聽。
結果正好撞見周林被我趕出來衣衫不整的樣子,那會兒兩人都挺尷尬的,恨不得挖個地洞埋了自己。
高山緩過神要跑,周林叫住他,給了他這張報紙。
“他還說什麼?”我問。
“沒說啥!”
“那沒事了,高山你去睡吧!”
我轉身要回去,高山支支吾吾叫住我。
“小……小婉姐!其實……其實我覺得周林哥,還是很在乎你的!雖然他現在都不記得咱們了,但他對你是不一樣的!”
我苦笑,拍拍高山的肩膀“傻小子,你還小,不懂!”
“我咋不懂了?雖然那會兒我被那幾個大個子攔著,不知道包房裡發生啥事兒,但我知道,那幾個混蛋小子被收拾那麼慘,肯定是周林哥護短兒,給你報仇!”
我摸摸他的頭“嗯,姐今天有點累了,睡醒了再說!”
“嗯!”
高山走了,我回房打開那張報紙。
剛剛疊著沒注意,這會兒才發現,這報紙不是粵城的,也不是今天的,是港島的,而且是十天前的頭版頭條。
【港島豪門李家覆滅,旗下產業涉嫌違法均已查封,掌舵人李成業葬身火海……】
我看著報紙上的時間,李家出事,李成業葬身火海,那不就是我離開港島後的第二天。
“這什麼情況?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