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那地方,從不缺緋聞。
特彆是豪門緋聞,比明星八卦更精彩更具看點。
在我因林婉酒店恢複昔日紅火生意,忙的不可開交時,港島那邊,關於周林與那位豪門葉小姐的緋聞,已經傳的人儘皆知。
粵城這邊離港島太近,不說風吹草動都有感知,至少這種豪門花邊新聞跑不掉。
一天前,港島狗仔隊不知聽到哪裡的消息,許多人扛著機器蹲在葉詠詩港島一處住所外。
有人在圈裡發出匿名消息,說葉家繼承人葉詠詩身上藏著大秘密。
一時間眾人紛紛猜測,有人猜測葉詠詩背棄未婚夫跟人偷情,有人說她其實是個同性戀,更過分的甚至說她是變性人……
葉詠詩那邊得到消息,試圖離開住所,奈何缺德的狗仔堵在後門,對著葉詠詩一頓抓拍,以偷情同性戀變性人這些尖銳的詞彙刺激她,害她當場暈倒。
之後警察都到了,總算控製了局麵。
可後來,人群裡突然冒出個女人,聲嘶力竭的說葉詠詩玩弄她的感情,還把自己割腕的手示於人前。
如此一來,警察,路邊群眾,還有越來越多的狗仔,把那條路徹底堵死。
或許葉詠詩的暈倒,也隻是權宜之計,但既然無法脫身,她乾脆起身與那人對峙。
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那人竟然是她曾經的秘書,兩人私下還是很好的朋友。
隻是半年前兩人決裂,之後再未聯係過,葉詠詩做夢也沒想到,昔日好友,不能好聚好散,如今卻是被刺她的一把刀。
至於當初兩人為何決裂,恐怕隻有當事人知道。
但看熱鬨的觀眾,跟唯恐天下不亂的狗仔不會理會,他們隻想獵奇,想知道這豪門千金跟昔日閨蜜的醜事。
那種場麵可以想象,葉詠詩氣死了,但豪門千金的素養,沒讓她像瘋婆子一樣撕了那個背叛的昔日密友,可那個昔日閨蜜,卻當著眾人的麵揭葉詠詩瘡疤。
她說,葉詠詩年幼時,時常見到父親家暴母親,因此她從小就有心理陰影,她憎恨男人,以至於性取向也出了問題。
葉詠詩馬上三十了,卻從未交過男朋友,因為她喜歡女人,而那個葉詠詩前閨蜜,為了讓人相信她的話,不惜在狗仔鏡頭下脫了上衣,露出後背唯愛詠詩的紋身。
那一刻,所有人都懵了,原本信的更信了,原本不信的也開始相信。
作為一個容貌身材都一流,身後追求者無數的豪門千金,快三十歲了都沒交過男朋友,這點本就反常。
至於葉詠詩跟周林的訂婚,也被大家猜測為瞞天過海的伎倆,畢竟兩人從訂婚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年多,卻遲遲聽不到婚訊。
那些人說周林被騙了,是個被同性戀戴綠帽的冤大頭。
而同樣被無辜中傷的,還有葉詠詩的母親,那些人開始詆毀葉母,說葉父家暴,是因為葉母也是個同性戀……
惡毒的話,有人說,就會有人信,因為大多數人都是烏合之眾,在聽八卦的時候,也不想帶著腦子。
當時的情況,任何人都會崩潰,堅強如葉詠詩也招架不住。
場麵一度混亂,可就在這時候,周林突然出現。
他以未婚夫的身份,維護葉詠詩,在無良之人詆毀葉詠詩是同性戀之時,他當即甩出一句,我的未婚妻我自己清楚,讓全場狗仔閉嘴。
那之後,周林帶來的保鏢,幫警方一起驅離狗仔。
但總有個彆執著的狗仔,被一次次驅離仍舊不死心,藏在葉詠詩住所附近蹲守。
但他們拍到的,是周林在葉詠詩的住所一天一夜,次日上午才手拉手一起離開。
狗仔沒能坐實葉詠詩同性戀傳聞,卻坐實了葉詠詩跟周林情感。
然後就有了那些小報雜誌,豪門千金與未婚夫愛巢共度春宵,疑似好事將近,富家公子豪門千金強強聯合,締造家族無限榮光,豪門千金並非同性戀,未婚夫下場親自證明,一天一夜纏綿激情如火之類的標題吸人眼球。
我不知道港島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對我來說,這些就像是無數根針,插在我的心上。
“什麼意思?這到底什麼意思?”
我氣的一把撕了雜誌。
一旁的高山看著害怕,卻還是怯生生開口。
“小婉姐,要不你再打電話問問周林哥吧,他不是這樣的人,可是……”
“沒什麼好問的!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他想解釋,自己會回來解釋,如果不想,隻能說明,他再也不是我的周林!去忙你的吧,地球沒誰都得轉!”
咣……
我說完,直接關上房門。
我那些話,說的灑脫,可真的屋裡就剩下我自己,這心好難受。
之後高山又上來一趟,是周林每日例行送的花。
平日我覺得這花兒嬌豔,今天卻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不配插進我的花瓶,被我直接懟到垃圾桶上。
我是生氣,但也沒有完全失去理智,我知道這港島的八卦雜誌未必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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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氣的是,他說走就走,連電話都打不通,前幾天還說好了,無論怎樣都不失聯的,這麼快就食言。
我心裡希冀著,周林可以突然出現,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跟我道明這裡麵事。
可我等了一上午,沒看到人,電話也沒打來一個。
我心裡不舒服,連午飯都沒吃,躺在床上昏昏沉沉。
不知過了多久,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那一刻,我激動壞了,我想也不想接起來。
“周林……”
可那電話卻不是周林打來的,而是我冰城公司的小杜。
“唐總,我不是……”
我有些失望,但很快回過神“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唐總,我……我覺得您應該回來一趟,冰城這邊現在業務非常好,您的二姐夫趙總也很有能力,但有些事,趙總的處事方式似乎並不能……”
“發生什麼事了?”
小杜的話說的含含糊糊,我能理解他的意思,他是大學生,受過高等教育的,而我二姐夫是村大爺,有他自己那一套,而這兩套放一起,有時候就會有碰撞。
我雖然這段時間沒怎麼回冰城,但那邊的情況,我是了解些的。
二姐夫是個社交高手,非常善於國人式的酒局飯局,很多時候酒桌上就把合約簽了,但這種處事方式,往往弊端也很多,接觸的人多了雜了,會有踩雷的風險。
關鍵也並不是所有事都能酒桌上解決,過分依賴這種酒肉關係,有時候反而會耽誤事,甚至適得其反。
比如小杜今天說的這件事。
“唐總,最近冰城有個國營大酒店招標,我們公司也參與進去。原本這也是好事兒,可趙總他說這事不能走正規渠道,說這樣競爭沒利潤,就跟負責這事兒的官兒,走的很近……”
“著的確是我二姐夫的做事風格!”
“本來這事掌握分寸也沒什麼,可您不知道最近上麵有人下來視察,有幾個官兒,已經被上麵盯上了,這時候趙總跟他們走的近,恐怕……”
“我知道,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彆,唐總,我覺得您還是回來一趟吧!這酒店承建工程要是您親自回來主持大局,我們拿下這工程的把握會更大,再說您都走了好幾個月了,冰城這邊……”
小杜這明顯話裡有話,卻也沒說的太白。
的確,我這幾個月對冰城公司業務過問的不多,二姐夫那邊權利可能也給的有點大,小杜是外人,不好說太多我能理解。
看來,我也是時候回去冰城一趟了。
“行,我知道了,我儘快回去!”
一聽我說回去,小杜似乎很開心“太好了!唐總,那您什麼時候到,我去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