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學曆為王,有人說能力第一,但有時候人又不得不承認,在運氣麵前,能力學曆真的會不值一提。
李國學是個自私利己的小人,為了他自己的前程,他可以不管親媽死活,倒插門不顧尊嚴。李慧給他些好處,他連自己都能搭進去,將不要臉展現的淋漓儘致。
可就是這麼個混蛋,因為之前使壞,後被周林打壓的很慘,明明已經在冰城混不去了,可人家就是有那狗屎運絕處逢生。
老天爺也會偶爾犯渾打瞌睡,不然怎麼會追著李國興這種渣子喂飯吃。
山窮水儘,車票都買好了,往火車站去的路上,碰上老人被人車撞倒。
救人報警,然後又幫助把肇事司機找到,可是那老人家屬眼中的正義使者。
偏偏那老人是退休乾部,老人子女也各個位高權重。
滿大街都是老人,每天都會發生車禍,彆人好心救人,倒黴的沒準還會被訛,可他卻是救出了潑天的富貴。
本來救人就有了英雄濾鏡,再加上李國興最會演戲,人家請客表示感謝的時候,他把自己描述成懷才不遇不得誌的青年才俊。
老人家屬滿心感謝,又覺得小夥子人不錯,之後通過關係就給他安排了現在的單位。
從灰頭土臉,到重新端上鐵飯碗,就是這麼容易,而且因為家屬那邊關係很硬,他工作不到倆月就升了主任,妥妥的鳥槍換炮了。
可這些,在我看到他之前,不知道,也根本想不到。
而李國興不同,他負責主管招標這一塊,從看到申請單位名單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有了小九九。
他故意各種為難,肯定猜到我早晚會出現。
而我這個昔日給他老李家做牛做馬,後來又讓他很多次難堪的女人,他必然不肯放過這個讓我難受的機會。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真的差點驚掉下巴。
不過我那句李國興說出口,當事人還沒說啥,旁邊的小科員就迫不及待的溜須拍馬了。
“這是我們新上任的李主任!”
李國興沒說話,但眼神裡顯露十分的得意。
我驚詫片刻,回回神兒。
“原來是李主任,還真是時隔三日當刮目相看!”
聽我這話,旁邊的科員一聽,我倆肯定是認識。
那貨拍馬心切,但心裡又沒底,趕緊轉頭看看他的李大主任“李主任,既然熟人,您看……”
李國興搖搖頭“我這人一向公私分明。有些話我本不想說,但為了招標的公平,我還是得提醒你一下,有些公司的老板,靠著男人上位,人品上我不予置評,但記住,審核的時候一定要仔細,我們是公家單位,要對得起自己身上那份責任!”
好個,冠冕堂皇的李主任,把自己說的清廉無私,可一字一句都是在詆毀我的人品跟我的公司。
這一頓輸出,底下的人一聽,我倆這絕對是有過節,接下來都不用李國興刻意說什麼,就下麵這個溜須拍馬的小科員就不會讓我好過。
“主任,我明白了!一定認真完成工作!”
李國興看看那小子,笑眯眯的點點頭“好!那接下來的事,交給你處理吧!我還有要開!”
李國興說完就走了,那小科員畢恭畢敬跟孫子一樣把人送走。
可轉頭看我的時候,臉上原本的諂媚就變成了蔑視。
“你是林婉公司的負責人?”
我點頭“是的!這是我們公司的材料,我們想參與這次招標,之前我們公司來送過幾次,但都被拒了!”
那小科員白了我一眼“被拒了,那肯定是你公司手續不合格!不知道自己找原因嗎?”
好一副小人嘴臉,剛剛在李國興麵前有多孫子,這會兒就裝的多牛。
我真想一巴掌把這家夥呼牆裡,可一想到要真這麼乾了,這招標的事兒也就黃了,為了這種爛人,犯不上啊!
想想我還是忍了,耐著心思擠出一抹違心的笑。
“是,您說的對,所以我已經找到原因了。之前是材料有不齊全,這次我是全都湊齊了才拿來的,您看看,還有什麼缺的?”
我話音未落,把裝著厚厚材料的牛皮紙袋放在桌上。
那貨掃了一眼,隻是輕蔑的用鼻孔出氣。
“行啊,你先放這吧!有消息我會通知你!”
又是跟之前一樣,小杜說了,之前幾次也是這結果。
其實材料已經非常齊全,甚至敢說,其他招標公司,都沒有比我們更齊全的。
可人家就是故意找茬,或者不說行,不說不行,就給你冷處理。
我也急了,見他要走,快步上前擋住他的去路。
“招標日子不遠了,我現在還沒拿到標書,這樣下去,會來不及的!”
他看我一眼,冷笑“來不來得及,那是你的事!我們這麼大單位,事兒多了去了,還能每天圍著你一家公司轉?真是笑話!”
事已至此,我知道多說無益,但材料我還是留下來,隻是走之前留了一句話。
“沒關係,材料您先看著,我明天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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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不等他說話,我已經扔下東西先走了。
我清楚的聽到那貨,在我身後嘴不浪跡的。
“呸……一個靠男人的貨,還挺能裝!”
我是逼著自己彆衝動,才沒一巴掌打掉他的門牙。
還有那個李國興,我走出招標單位的時候,聽到隱隱約約的口哨聲。
我循聲往後看,辦公樓三樓靠邊的窗戶,他就站在那,一臉的得意,雖然我聽不到他說什麼,但我知道,狗嘴裡那是不可能吐出象牙的。
我是惹了一肚子氣,但我唐婉從來都是打不死的小強,說明天來,那就肯定會去。
本來已經心裡已經醞釀了很多話,今天如果他們再整昨天那出,我有一百句話對付他們。
可誰知,我沒看到昨天那個馬屁精科員,是另一個科員把標書給我的。
我還覺得挺奇怪的,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直到我要離開的時候,再次看到李國興,那貨竟然造了個烏眼青。
那一刻,我是徹底看不懂了。
“李國興,你這……”
他瞪著我,恨的牙根癢癢“唐婉,你厲害了!”
“你說什麼?你有病吧!”
“唐婉你少裝糊塗,我不給你標書,你就找人打我?你可夠黑的了?”
這貨的話,我是越聽越糊塗了。
他說有人打他,看這傷也的確是挨揍了,可這事兒我卻一點不知情。
更巧的是,他是昨夜回家路上挨揍,偏趕上我出現之後,這事兒彆說李國興,連我自己都覺得凶手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