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從孫五爺那裡拿過小瓷瓶,往季宴時的碗裡倒了些,朝著他房間喊他出來吃飯。
沈家其他人也陸續回來,都圍坐在桌前。
季宴時一般是先喝湯後吃菜。
沈清棠和孫五爺都巴巴的看著他。
季宴時端起碗喝了一口,頓了頓,又喝了一口,把碗放在一邊再也沒動過。
沈清棠和孫五爺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看見了遺憾。
晚飯,照例是日常溝通環節。
沈清棠跟沈清柯說了一下在城裡租鋪子的事。
沈清柯點頭,“租鋪子早晚是要租的。隻是咱們手裡的銀錢夠租金?就算一個月三兩,一年也要三十六兩。”
據他所知,家裡是沒有這麼多銀子的。
沈清棠把跟東家商議的條件細說了一遍。
孫五爺第一個開口:“哈,我就說你這個丫頭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有求於人的時候,記得姿態要放低一點。”沈清棠警告完孫五爺,轉臉對著沈清柯請求,“二哥,你晚上抽空起草一下契約吧?
我知道東家那裡必然有,我怕有缺漏或者對我們不利的條款。”
“成。”沈清柯應下,“一會兒記完賬我就寫”
李素問和沈嶼之說了些在集市上的見聞。
孫五爺默默聽著,時不時習慣性偷瞄季宴時。
隱約有些明白為什麼季宴時這麼信任沈家人。
吃過飯,李素問去洗碗。
沈嶼之去熬鬆脂扒豬毛。
兩灶同開,另外一口鍋要煉豬板油。
沈清棠和沈清柯照例算賬記賬。
套圈收入五千一百九十文,比昨天略少一些。
成本七百八十文,交公中兩千零七十五文。
加上結餘,還剩六千九百六十文。
豬皮凍的賬過於簡單,都幾乎成了年貨專用賬。
每日到雲客來送完豬皮凍,收到一千三百文。
李素問再拿著一千三百文去買當日需要買的年貨。
也就是一日開支上限就是一千三百文,能買多少算多少。
往往會剩一點零頭回來。
昨日剩了一百五十文,今日剩了六十文。
買豬板油之類的成本不計算在內。
沈清棠把銅板穿好放進木匣子中,“明日再擺一天攤,應該就夠一季度的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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