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地方能站直身子,矮的地方隻能彎著腰。
最矮的地方甚至得彎腰低頭屈膝。
剛開完荒的土地還需要平整後分成一小塊小塊的菜圃。
不同的蔬菜種要種在不同的菜圃裡。
種完以後還要澆透地。
晚上沈嶼之和沈清柯從大棚裡收工出來時,累的腰都直不起來。
膝蓋上滿是泥土。
他們父子個子高,在最矮的棚邊隻能蹲著或者跪著收拾。
偏生這倆姿勢都不易長久保持。
要麼麻腿要麼膝蓋疼。
洗乾淨手,吃晚飯時,沈嶼之感慨:“終於明白什麼叫人在福中不知福。
以前在京城時,我喜歡擺弄花花草草,覺得花草比人單純乾淨。
伺候花草比伺候人輕省。
現在想來,那會兒輕省是因為我用的鋤頭都有下人遞到手裡。
種的菜園、花圃是園丁給我翻好土。
我其實真正做的不多。
今兒才知道,種地原來這麼累!”
“種地累,累的是人。累了到頭一覺到天亮,心裡是舒坦的。以前在京城人是舒坦的,不過整日勾心鬥角累的是心。
心累了難歇息,睡覺都不安生。
若非得選一樣,我選種地。”李素問把盛好的飯菜給沈嶼之端到手邊。
恰好見他累的拿筷子的手都有些發抖,心疼道:“又不是急著明日吃蔬菜,你們爺倆這麼拚做什麼?晚一天弄好又沒什麼妨礙。”
沈嶼之“嘿嘿”笑了兩聲,用另外一隻手揉了揉疼的手腕,“明兒不是大年三十嗎?想安安心心過個年。活乾不完,心裡總惦記著。”
李素問輕歎,“是啊!從進山穀到現在,三個月了,除了剛下大雪那幾日,咱們都沒休息過。
過年這兩天說什麼也得好好休息休息。”
大年三十,除夕,大雪。
一大早天就陰沉沉的飄起了雪。
累了許久的沈家人乾脆一覺睡到晌午才起床。
其實在來山穀之前,多數大乾人本就一日兩餐。
到山穀之後,沈家人勞動量大餓的快,加上沈清棠是孕婦才開始一日三餐。
午餐理所當然很豐盛。
青菜、蘑菇、黃瓜、自己做的肉丸子。
還有沈清棠之前在山洞裡晾曬的臘腸。
沈清棠認為臘腸晾曬多久取決於個人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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