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月她一點點適應母親這個角色。
初為人母時,糖糖和果果小小的一團,彆說碰,她晚上睡覺都離兩個孩子遠遠的,生怕碰到他們。
做夢時也夢不到兩個孩子。
後來漸漸習慣半夜醒來,偶爾癔症,突然驚醒,連忙伸手去旁邊探兩個孩子的鼻息。
感受到指尖溫熱的呼吸,才漸漸理智回籠。
如今母子女三人相處三月餘,互相都習慣了對方的存在。
沈清棠偶爾還是會半夜驚醒去探孩子的鼻息,更多的時候是人醒腦子不醒。
孩子醒,她也醒,可以閉著眼喂奶,也可以睜開眼換尿布。
喂奶幾乎不妨礙睡覺。
換尿布也隻是醒來把臟的扔掉乾淨的換上,然後繼續睡。
有時候甚至做的夢還能連上之前的。
李素問說,這是因為沈清棠太累了,累的隻剩母親的本能而已。
沈清棠有時候確實會感覺累,但是心裡是滿足的。
她穿越這一遭,在親緣上,再無半點遺憾。
三月底,又到了例行盤點。
明賬上,沈記果蔬生鮮鋪子是賠本的,負盈利二十七兩八錢銀子。
實際上盈利三十六兩三錢銀子。
支出二十六兩六錢銀子。
主要是支付工錢和購買農具以及糞肥。
穀中乍然增加了十幾個壯勞力,農具不夠用,像鋤頭、鐮刀、鐵鍬等等都買了許多。
鐵器比較貴,較年前又漲了點兒價,百文錢一斤。
光買鐵器就花費六兩銀子。
人工費支出十五兩。
十五個人,一人一兩。
雖說,季十七他們名義上都是投靠的鄭老伯。
按理說應該為鄭老伯家開荒種地。
但鄭老伯堅持隻要兩畝田地種糧食自吃,其餘都歸沈家。
他都給沈家幫工,季十七他們自然也是為沈家乾活。
沈家人推辭不過,領了好意,總得給他們發工錢。
本來季十七他們堅決不要工錢。
沈清棠知道季十七他們是為季宴時而來,根本不在意這點兒工錢。
她便把季十七叫到孫五爺房間開誠布公談了談。
大意是我知道你們不是逃兵也知道你們為什麼而來,你們想做什麼我不管,但是在穀中,我說了算。
一碼歸一碼,你們做你們該做的事,既然幫沈家乾了活,她就得付工錢。
若是在其他地方談,季十七或許還死咬著不承認。
但是當著孫五爺和向春雨的麵,沈清棠如此說話,就證明孫五爺和向春雨都知情,這才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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