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二伯還心高氣傲,不會被一推就倒。
那時他手裡也有銀錢,就是花錢打點也會讓衙門判文姨娘去當典妻。
有時候,成事,不止是需要勇氣,還要看天時地利人和。
文姨娘鬨的恰好對了時間。
二伯接連遭流放、背叛、沒收財產等等的打擊,正是心理防線最薄弱時。
而文姨娘、月姨娘她們在惶恐中四處打工,嘗過其他人給的冷臉、白眼,已經體驗過外麵獨立生存其實沒有她們想的那麼難。
若是初到北川時,就算沈清棠攛掇她們離開,她們也不會肯。
一群自幼就被圈養等著投喂的羊,哪裡知道羊圈外的青草也能填飽肚子?!
在京城,最怕被休棄回娘家。
在北川,巴不得被轟出家門。
心態上就天差地彆。
沈清棠倒了幾杯果汁,挨個遞給四位姨娘,“不管怎樣,你們已經成功了一半!我先恭喜你們!”
“謝謝!”月姨娘跟沈清棠碰了杯,“不管怎麼說,文姨娘算是掙回了一半自由。希望接下來咱們四個都得得償所願。”
花姨娘糾正她,“不是咱們四個,是咱們五個都能得償所願,也祝清棠生意紅紅火火,日進鬥金!”
“對對對!祝咱們大家都能得償所願!”
沈清棠到馬車上,把乾活的粗布衣衫換下來,換上李素問給她新做的裙裝。
沈清棠粉色罩衣配同色馬麵裙。
衣衫上的繡圖以荷花為主。
沈清棠雖為人母,但才二八年華,穿粉色正當。
沈清棠換好衣服下車時,抱著糖糖等在車外的季宴時瞄了她一眼轉回頭。
倏地又轉過來看沈清棠,上下掃了她兩眼才慢吞吞收回目光。
沈清棠:“……”
他什麼意思?
自己是好看還是不好看?
“臥槽!”摟著果果的秦征瞥見沈清棠,慵懶的站姿瞬間變得筆直,嘴裡吊著的青草掉落在地,呐呐道:“難怪都說人靠衣裳馬靠鞍。你這一打扮……嘖!更有點兒紅顏禍水的意思了!”
沈清棠:“……”
朝秦征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道:“哥屋恩。”
有這麼誇人的嗎?
秦征:“……”
一臉茫然,“哥屋恩什麼意思?”
看來是好看的。
沈清棠得到答案就懶得搭理秦征,砰!一聲關上後院的小門,走到前院立在門口迎賓。
王如意理所應當頭一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