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應過陳小公子得把竹籃送到陳府。
其實可以差遣彆人去送,但是,沈清棠思前想後還是決定自己跑一趟。
不為彆的,想混個臉熟,說不定以後就能跟陳家搭上話。
在寧城的經曆讓沈清棠明白,在古代想把生意做大做強最好是朝中有人。
權貴,權貴。
官是權,商是貴。這倆字往往是連在一起的。
二哥說在北川三方勢力倒下兩方,隻剩陳家。
若是想在北川做大做強,得跟陳家搞好關係。
其實有季宴時在,沈清棠不該有此顧慮。
畢竟北川也是他的地盤。
她也不是那種矯情到必須得靠自己努力的女強人,該利用季宴時的時候她也不會手軟。
隻是強龍不壓地頭蛇。
該拜的碼頭還得拜。
季宴時也沒說什麼,把兩個孩子一起抱上馬車。
這馬車是之前秦征送沈清棠那輛。
之前他們一家三口生死未卜時留在小院,後來和林盼兒他們一起送回來的。
寬大的車廂裡,兩個小家夥能坐能爬,還能扶著凳子站一會兒。
季宴時一心多用,坐在小桌前辦公,奮筆疾書的空隙還能精準的撈住差點摔倒的小糖糖或者小果果。
無所事事的沈清棠,托著腮說風涼話,“季宴時,你不累嗎?”
他明明不用這麼忙。
老老實實在山穀或者在衙門忙公務就是了,非要跟她身邊,還得抽空辦公。
明明李婆婆、向春雨她們都在,卻非得親力親為的帶孩子。
在她看來就是自找苦吃。
季宴時放下筆,從炭爐上取下壺倒了一杯溫熱的奶茶,推到沈清棠麵前,接著提筆疾書,順便回答沈清棠:“跟你們在一起,不累。”
和你們母子在一起,做什麼都不累。
沈清棠:“……”
兩手貼在臉頰上。
許是爐火太旺,她臉頰才這麼燙。
她彆過頭躲開季宴時深不見底的黑眸。
過了一小會兒,沈清棠又忍不住回頭看向季宴時。
他這種平淡語氣裡暗戳戳藏的情話總是讓她難以招架。
都說專注的男人最帥。
季宴時本就皮相好,長睫微垂,挺鼻薄唇,五官線條如刀刻斧鑿,煞是好看!
尤其一身緋色衣衫,更顯他容貌妖豔。
“夫人若是願意,本王不介意到夫人房中,讓你從頭看到尾。”
沈清棠:“……”
這回熱度從臉上蔓延到耳尖。
沈清棠口是心非不肯承認是看他,“你彆自作多情!我隻是納悶你為什麼總穿紅色衣裳?”
清醒的時候穿,不清醒的時候也穿。
沈清棠隻是隨口扯了個話題,沒指望季宴時回答。
畢竟,她曾經問過向春雨、秦征他們。
他們對這個明明很簡單的問題卻絕口不答,連句敷衍的“他喜歡紅!”都不給她。
沈清棠便知,紅衣背後也有故事。
季宴時提筆的手頓住,在墨汁滴落在紙上之前,把筆提起放回硯台,掀眸看著沈清棠,“真要聽?”
沈清棠立刻搖頭,“我其實也不是那麼很想知道。”
季宴時輕勾了下唇,無奈搖頭。
在對他的事情上她總是這樣。
像隻探頭探腦的小兔子,明明對他很好奇,可隻要他靠近,她就縮回自己的窩裡。
可惜,有些時候他不能縱著她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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