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季宴時同樣如此。
他不動聲色的推她到十萬將士麵前。
在他們饑寒交迫時,她送上萬石糧食、家禽家畜,讓他們大過年的吃飽喝足。
人心都是肉長的。
連秦征都感動到跪在沈清棠麵前,十萬將士必然會更感動。
他們雖不會叛國,可是絕對敢在沈清棠朝臣刁難時,義無反顧的站在她身後。
季宴時要的是若真有需要的那一天,秦家軍,就是她的娘家人。
沈清棠是在秦征跪在她麵前的那一刻,就明白了季宴時的良苦用心。
明白是一回事。
接受是另外一回事。
沈清棠是現代的靈魂,受的是新時代獨立女性的思想教育,怎麼甘心當棋盤上任人擺弄的棋子?!
這一次,要麼季宴時妥協。
要麼,他倆就此結束。
同時,也下定決心,用自己的辦法為十萬秦家軍籌得糧食。
讓季宴時明白,她有獨當一麵的能力,她從來都不是溫室中不經風雨的花。
她要做和他並肩齊驅的女人,而不是躲在他的羽翼下,卑躬屈膝。
沈清棠緩緩吐出一口氣,攤開紙張,提筆寫信。
一張張信紙快速被黑色的墨跡塗滿,晾在一邊。
待到最後一封信寫完,沈清棠又把信紙一一折疊好塞進信封。
要寄出去的不是信,是將士們的口糧。
還沒裝好信,就聽見門板被敲響。
沈清柯的聲音在外麵響起,“清棠,咱們得去拜年。你有空嗎?”
“嗯?去哪兒拜年?”
“城裡。咱們得去給族中長輩拜年。”
沈清棠把最後一封信封好口,所有的信合在一起,拿在手裡,拉開房門,納悶的問站在門口的沈清柯:“給長輩拜年需要我去?”
就算以前在京城,也是沈清柯他們去給族中長輩拜年。
府中女眷也會拜年,但是要單獨一組,也隻是去給族裡的女性長輩拜年。
總之,男女之間分的那叫一個清楚。
沈清柯點頭,“父親說,這是北川,不是京城。不用管京城的規矩。”
沈清棠笑,“爹還說什麼了?恐怕不止這句吧?”
就這句話可不能讓二哥來敲她的門。
還從爹改口到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