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貫貫的銅板裝在禮盒中置於馬車上,夠份量,也免去金銀上的印記。
一路走,一路買,銅板換成糧食。
馬車的車轍印還是拉著中午的痕跡。
零散的銅板花出去,流於民間,無影無蹤。
縱使偶爾有人看見,也可以說陳老曾經路過當地,說此地的米糧好吃。
回家探親路過,買上一些。
除了糧食,陳府還備有各種金瘡藥、止血藥等。
也都是日積月累攢下來的。
沈清棠看完信,突然有些後怕。
幸好,她不是季宴時的敵人。
一口氣看完信,對季宴時的怨也散了八分。
能不散?
她急到抓耳撓腮,口舌生瘡都解決不了的難題,在季宴時那裡從來就不是事。
他故意推她出來,單純就為了給她收買人心的機會。
若是季宴時坦誠相待,說陳老家裡有糧食,打死沈清棠也不會費勁籌糧。
她怎麼可能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願意傾家蕩產?
可事到如今,木已成舟。
沈清棠把穀中所有的家禽、家畜除了能乾活的都給將士們填了肚子。
欠條寫了一堆,人情該欠的已經欠了。
縱使她想喊停,以如今的通訊也攔截不了任何一方。
重點是,到了年初三,沈清棠已經想儘了所有能想的辦法。
還差三天的糧食缺口堵不上。
她算到的,季宴時也算到,才讓李素問掐準時機給她信。
如今,信給了沈清棠,相當於他坦誠相告,給沈清棠抉擇的機會。
沈清棠相信,此刻隻要她去陳家,一定會滿載而歸。
可去了,就算認同了季宴時的做法。
被將了一軍。
沈清棠很不爽。
卻沒得選。
她可以生季宴時的氣,但是不能拿將士的生命開玩笑。
沈清棠一口貝齒咬的的咯咯作響,死死的盯著信紙上的黑字,像是要把信燒出個窟窿。
瞪了一會兒再次把信扔了出去,惡狠狠道:“誰稀罕你兜底?不就是三天缺口?我有辦法堵上。”
說罷,抱著李素問給的木匣子起身。
走到門口,猶豫了一下,又轉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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