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季宴時輕喚,“你來雲城差不多有一個月了,卻遲遲沒有動作。我猜定然是顧慮我。
我不說不勸不是不在意你。隻是……”
沈清棠遲遲沒聽到下文,抬頭看季宴時。
溫暖的燭光在他冷白的麵頰上打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沈清棠挑眉。
害羞?!
好端端的談她做生意的事,莫名其妙害羞什麼?
季宴時垂著眼,語調很輕,“除了母妃,還未曾有人如此待我。我不知如何是好。”
母親對孩子好,不求回報。
況且那時他還年幼,也不知道該為母親做些什麼。
後來,師父、師娘都待他極好,可這種好,就是老師待學生的好。
到後來的陳老太爺、秦將軍以及後來所有的心腹都待他極好。
這些好都彆有所求。
唯獨沈清棠,看似什麼都沒做,卻處處為他考慮。
他知道,感動,享受,卻不知道如何回應。
沈清棠愕然片刻,笑了。
笑容像冬日的太陽,晃花了季宴時的眼,晃亂了他的心。
沈清棠笑著道:“以後,有我跟孩子,你會習慣的。”
季宴時喉結動了動,什麼都沒說。
覺得說什麼都多餘。
沈清棠自己換了話題:“我送出去的信你看了?”
季宴時搖頭,“沒有。”
下頭的人發現信鴿升空,必然會攔,攔下來之後才來請示他。
他讓人直接放了。
“我問二哥到府城沒?囑咐他考試前不要亂吃外頭的東西,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不要壓力太大。
問他府城新開的店是否順利?以及族人中能用的都有誰,讓他給我舉薦幾個年輕人過來。”
季宴時欲言又止。
沈清棠猜到他想說什麼,“我知道你手底下有一群能人異士可以借與我。
可,包括春杏在內,他們經曆多年魔鬼訓練,從千萬人中脫穎而出不是為了伺候我或者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