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府尹勢必不能讓他們去,安排人攔在門口。
雙方膠著起來。
張府尹雖然官大,但是蟻多尚能咬死象,那些官員的家眷也隨官在雲城多年,想離開雲城不過是費些工夫而已。
隻是張府尹這一攔,便把官眷們心中的懷疑坐實了。
等官眷到知州那兒一告狀,不用季宴時動手,張府尹也命不久矣。
張府尹是心急生亂。
也或許,想破釜沉舟想上季宴時的船。
隻是他不知,季宴時的船,票價有點高。
最起碼張府尹付不起。
坐在二樓茶館的沈清棠側頭,納悶的問季宴時:“已經發生的事季三十六知道不奇怪,外頭正在發生的事季三十六是怎麼知道的?”
原本沈清棠以為季三十六說書就像播報新聞一樣,播報的都是已經發生的事。
沒想到今日大開眼界,發現季三十六說書還能像直播一樣。
季宴時彎腰抱起女兒,同時解釋:“季三十六的特長是跟動物交流。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都可能被他所用。”
沈清棠恍然,再看季三十六時多了些欣賞,“原來季三十六會禦獸!”
雲城是城鎮,天上飛的多數是普通的鳥類,最常見的譬如麻雀、燕子。地上跑的不是狗就是馬。
能及時給季三十六傳遞消息的,隻有天上飛的。
有翅膀的鳥類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把季三十六想知道的事帶給他。
這會兒是夏天,動物多,消息傳遞的快,難怪季三十六能在古代直播。
沈清棠問季宴時:“季三十六能聽懂獸語的事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
先天就是所謂的天賦。也可以說是異能。
這樣的沈清棠必然學不會。
可是後天的就是長大的過程中學會的,可以教也可以學。
“想學?”季宴時意味深長的盯著沈清棠的紅.唇,“我可以教你。”
沈清棠:“……”
彆過頭,“我想跟季三十六學。”
“沒有本王點頭,他不敢教你。”季宴時淡聲提醒。
沈清棠:“……”
跟季宴時學是要付“學費”的。
從他方才的眼神不難猜他想要什麼樣的學費。
沈清棠“哼!”了一聲,“我不學了!”
季宴時笑笑沒說話。
他笑容裡的篤定看的沈清棠心裡發堵,沈清棠彆過頭換了話題,“無所不能的寧王殿下,下一步棋打算如何下呢?”
季宴時自動忽略沈清棠話裡的譏諷,回答最後的問題,“追妻。”
沈清棠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回過頭看著季宴時追問:“你說什麼?”
“追。妻。”季宴時直視沈清棠的眼睛,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沈清棠:“……”
半晌,吐出兩個字:“彆鬨!”
“沒鬨。”季宴時把懷裡扭來扭去的糖糖放到地上,又把立在一邊不言語,隻眼巴巴看著他的小果果抱到懷裡,先教育兒子,“小果果,想要什麼不能等,該爭就要爭。等是等不到的。”
不管年僅一歲多的兒子能不能聽懂,教育完又轉頭看著沈清棠控訴,“夫人,我們孩子都一歲多了,成親也有大半年。難道夫人不該給本王個名分?”
沈清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