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清棠陪著季宴時南下求醫,直到把病治好。
季宴時才想起來他自己的身份。他就是寧王。”
沈嶼之話音才落,人群裡又炸開了鍋。
“寧王?怎麼可能?不是說今年初寧王病才好?”
“怎麼不可能?都說寧王一直癡傻,以前寧王叫季宴時的時候在村裡咱們都見過的,確實異於常人。”
“他一看就不是凡人,咱們尋常人哪有那氣度?就算神誌不清時,我也不敢和他說話。說他是王爺,我倒覺得理所當然。”
“不對啊?!季宴時不是去年就病好了?怎麼才想起來自己是寧王?”
“咱們大乾皇族不是複姓百裡?為什麼他姓季?”
“……”
沈嶼之沒好氣道:“要不要我去請寧王來,把他的事跟你們一一解釋清楚?他是王爺咱們是百姓,難不成什麼都讓咱們知道?
跟你們說這些隻是想告訴你們,寧王沒忘了咱們,以後有事也會照顧咱們,你們呢也管好自己的嘴,彆乾找死的事!”
大乾君臣有彆,百姓們瞬間安靜了不少。
是啊!一個王爺怎麼會跟他們解釋?!
隻是到底還是過於驚訝。
沒想到他們竟然跟一個王爺朝夕相處過那麼長時間。
“今天把大家叫來,除了跟大家說清楚寧王的身份之外,還有幾句話想囑咐一下大家……”
禹城在三角山北側偏東的位置。
路難走,氣溫也略略低了些。
明明盛夏,趕路的一行人連汗都沒出。
也不叫趕路,畢竟寧王天下“身體不好”,不過半日路程硬生生走了一日,傍晚才趕到禹城。
期間兩次停下等大夫救治。
看的京城來的官員心驚膽顫,生怕寧王半路就過去。
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一直從京城維持到如今。
奇怪的是不管寧王怎麼瀕臨死亡,最後總是能化險為夷,硬生生從鬼門關挺過來。
京城來的官員們感慨寧王命硬的同時陷入糾結。
一會兒盼著寧王撐到談判結束,一會兒又想寧王死了算了,這一路實在太折磨人。
本就舟車勞頓很是辛苦,一路走走停停更是煎熬。
知道的他們是來出公差為大乾談判,不知道的以為他們來流放的。
寧王白天犯病還好,全當歇息。
可寧王經常半夜病危,隨行大夫一診就是大半晚上。
他們做臣子的還得侍疾,在馬車旁一站就是幾個時辰。
熱且不說,臉都被蚊子叮腫一圈。
個把月折騰下來,誰能不夠?!
要不說久病床前無孝子。
詭異的是,病怏怏的寧王,平時走路都困難的寧王,去桃源穀沈家莊時竟然沒犯病?!
京城官員們一邊飽受顛簸之苦一邊在背後蛐蛐寧王。
中間休息時,沈清棠下車恰好聽見幾句,當場擠兌了幾個官員,回到馬車上還氣鼓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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