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那支藏在山裡的神秘軍隊?”季宴時站在床側低頭看著沈清棠。
沈清棠點頭,“你要去找他們?”
季宴時點點頭又搖搖頭,“過去看看而已。”
沈清棠不信季宴時的輕描淡寫,下意識想說要跟著,張開嘴反應過來自己跟著就是累贅,話未出口又咽了回去,隻道:“千萬小心。”
季宴時一直看著沈清棠哪能不知道她想什麼,問:“不放心我?”
沈清棠點點頭。
若是不危險,又何須季宴時親自去?
季宴時思索片刻,反手從架子上拿下沈清棠的衣服,遞給她:“一起去?”
沈清棠想也不想就搖頭,“我不想成為你的累贅。”
方才擦肩而過,沈清棠餘光掃到季九和季影。
季九是正常衣服,季影也是一身夜行衣,應當是準備跟季宴時一起出門。
沈清棠沒見過季影,但是關於季影的事聽了不少。
他是超越季一的存在,確切的說是不一樣的存在。
連他都召喚過來,可見此行不簡單。
沈清棠確實想跟,但她還不夠戀愛腦,深知不會武功也不會輕功的自己跟著他們是個大累贅。
擔心歸擔心,不至於拖累季宴時也要跟著。
季宴時唇角微勾,目光纏.綿,聲音柔和,“無妨。我能護你周全。最多咱們無功而返。”
沈清棠心動,卻還是搖頭。
“你來自未來,懂一些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東西。說不定能幫上忙。”
沈清棠抬頭看著季宴時,像是在權衡他話中的真偽。
季宴時黑眸中一片坦誠。
也是,她都不算戀愛腦,季宴時又何嘗是昏君?
沈清棠這才點頭。
沈清棠穿上衣時,季宴時親自兌了溫水,浸洗了一條乾淨的帕子給她擦洗……黏膩。
沈清棠紅著臉,閉上眼。
往常季宴時做這些事時,她都是睡著的。
頭一次醒著被他服侍,還是擦洗這麼私密的地方,羞死人。
若不是怕耽擱季宴時的時間,她想搶過帕子自己來。
季宴時收回帕子時,另外一隻手還在沈清棠腰間捏了一下,輕歎:“方才就想說,你怎麼又瘦了?”
沈清棠匆匆套上褲子,穿上襪子跳下床,套外衣,“你也瘦了!”
季宴時本來就是那種隻有一層薄肌的人。
和現代肌肉男不同,古人習武練的是筋骨不是肉。
沈清棠一邊收拾自己一邊叨叨:“方才在營帳時我看見有藥碗,你怎麼又喝上藥了?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我瞧著你不止瘦了,臉色也不太好。是不是忙於公務都沒好好吃飯也沒好好休息?”
季宴時搖頭,一臉坦誠道:“沒喝藥,隻是出門在外,不方便吃藥膳這才換成湯水。臉色不好可能是累的。”
沈清棠沒說話。
是真是假等明日問問孫五爺便知。
季宴時忙換了話題:“你怎麼趕到這邊來了?我以為你會到北川看糖糖和果果。”
沈清棠穿上係好腰帶隨著季宴時往外走,“我是想回去看他們。可是他們有爹娘照顧,還有穀中那麼多人陪著,安全也不孤單。倒是你,一個人在這裡,還有這麼多麻煩和危險我有點不放心。”
“在我們那個時代,很多人都說在婚姻裡,最重要的關係是夫妻關係。一定要把夫妻關係擺在孩子、父母前頭,婚姻才能持久,家庭才會和睦。”
季宴時牽著沈清棠往外走,聞言笑道:“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