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十七點頭:“王爺是疼夫人才會聽夫人的話。”
季十一附和:“王爺真被夫人吃的死死的。彆說現在,就是我們南下求醫那次……”
他開始繪聲繪色講南下的經曆。
一邊講,一邊乾活。
營帳裡。
沈清棠聽見腳步聲才知道外頭有人偷聽。
有些懊惱。
忘記帳篷不隔音了。
她內疚的問季宴時:“會不會影響你在下屬心中偉岸的形象?”
季宴時才喝完藥,拿出帕子擦了下唇角,才搖頭:“他們不敢。”
說完斜睨沈清棠,“隻要不影響本王在夫人心中的偉岸形象就行。”
沈清棠抿唇偷笑。
季宴時“哼!”了一聲,壓低聲音,“沈清棠,本王也是慣的你膽子大了!改嫁的話都敢說!你等晚上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不振夫綱不行!
沈清棠落荒而逃。
少了西蒙這邊的壓力,季宴時終於騰出足夠的時間去季家藏身的山穀拜會。
季十七趕著馬車送他們到穀口後,隻他們夫妻二人進穀。
還帶著火焰。
火焰充當挑夫,背上馱著沈清棠為季家人準備的禮物。
一回生二回熟。
季宴時和沈清棠光明正大登門,省去了不少破機關過陣法的時間。
還是上次的青年迎接的他們。
青年叫季問津,是季靈月跟蔡文斌的兒子。
他隨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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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棠終於想起來為什麼看青年有些眼熟。
他也是長相隨母。
跟季宴時有些像。
季問津顯然已經知道了他跟季宴時的關係,一口一個表弟喊的那叫一個熱切。
其實兩個人生辰沒差幾個月。
季宴時對寒暄一事本就不擅長。
不能說愛搭不理,反正不太熱切。
季問津也不在意,轉頭又跟沈清棠聊的熱火朝天。
沈清棠當然不能冷落季問津。
何況季問津看似沒城府的拉家常,實則是套她的話。
正好沈清棠也有對季家的好奇,兩個人聊的“熱火朝天”有來有往。
互相交換了一些對方想知道且自己能說的事。
至於不能說的部分,不是一語帶過,就是假裝沒聽見。
沈清棠能確定的是,季家是友非敵。
這回是白天來的,沈清棠再次驚歎季宴時那個未曾謀麵的大曾外祖父的厲害。
半地下室的房子,從外麵看跟環境融為一體,沒有門窗,便能防止野獸攻擊。
可到了房間裡頭,采光不受半點影響。
太陽直接從屋頂上打進來。
若是不喜歡陽光,把遮陽簾拉上就行。
下雪時要麻煩一些,得及時清理屋頂的雪。
好在季宴時大曾祖父本就是個能工巧匠,做了一些機關,屋頂有了落雪時,在房間裡按下機關,屋頂的雪就會被刮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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