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問津顯然也知道他們是指的張鳴等人,重新坐回池子裡,小聲問秦征:“那一會兒要是打起來,你是打算光著身子跟他們打?”
秦征:“……”
那不行!
他快速起身,擦乾淨身上的水,扯了衣服裹在身上。
才穿上裡衣,門就被推開。
進來的兩個人都是他認識的。
張鳴和於馳。
秦征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懶散的係上裡衣最後一根短帶,嫌棄:“你們京城來的武將都這麼沒禮貌?進門前不知道先敲門?”
張鳴又拿出明黃的卷軸示意秦征:“秦征,聖旨到!你還不速速接旨?”
秦征張開胳膊原地轉了一圈,示意張鳴和於馳看自己:“衣衫不整就接旨?你倆是不是想陷害我?想讓我大不敬?你們不知道接旨要沐浴焚香,請供案?送聖旨送到澡堂子來,你倆安的什麼心?”
張鳴額角抽了抽,總算明白了什麼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秦家軍的混不吝風格和眼前這位一脈相承。
於馳看著秦征似乎有些激動:“安,好久不見!”
“彆套近乎!再久不見也不能讓我對陛下大不敬。”秦征語氣透著顯而易見的疏離以及不容反駁的義正言辭。
於馳欲言又止,終究沒說什麼。
“你們二位是打算泡一會兒解解乏?還是隨我去將軍府?”
張鳴和於馳彆無選擇的選擇了後者。
張鳴和於馳騎馬,秦征和季問津走路。
他倆有內功護體並不覺得寒冷,慢悠悠的往回走。
八條街,足足走了一個時辰。
走到將軍府時,附近宅院再無亮燈。
打更人敲響了報時的更鼓。
已然子時。
想著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武將們,一個個凍得瑟瑟發抖,又累又餓又困,早已經磨沒了脾氣,隻有一個想法:早點完事,早點讓他們去睡覺。
他們此刻最需要的是一個溫暖的被窩和一頓熱乎乎的飯菜。
反倒是他們想刁難的秦征,比誰都規矩。接旨的流程那叫一個標準。
沐浴焚香不算,香案和供品一樣不少,召集齊了先後沐浴焚香的秦家人過來三跪九叩之後,高舉雙手接旨。
張鳴憋了一晚上的氣,堵在嗓子眼裡,刺撓的難受,偏生無法發作。
照本宣科念了一遍聖旨之後,把聖旨放在誠懇表示“末將接旨!”的秦征手中。
於馳等秦征接完旨開口:“秦帥,你看天色不早了,諸位將軍趕了兩天路人困馬乏,能不能先給大家把住處安排一下?”
說天色不早都客氣的,一會兒天都該亮了。
秦征吃驚的看著他們:“你們竟然還沒有找到住處?”
說罷回頭訓季問津:“你是怎麼辦事的?怎麼能讓這些將軍都在外麵等。”
季問津:“……”
關我屁事?!
我姓季又不姓秦。
心裡罵著,麵上卻做委屈狀:“屬下又不是神算子,不能未卜先知,哪知道諸位將軍今日會來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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