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就算季宴時隻有一口氣也得回京,禦醫隨行不過是確保季宴時不要死在路上,或者說不能讓他詐死!
死也得是確定是本尊死,抬回京城。
“啊?”李素問抬眼看了看季宴時,又看看沈清棠,眉心蹙起,“那你們還敢來?不怕他們發現?季宴時是王爺,他們好歹麵上不敢對他怎麼樣,你呢?怎麼辦?”
沈清棠彎腰抱起小果果,重新坐了下來,“我是自由身。我一直沒出現在他們麵前,不過京城的人知道我的存在。
季宴時跟他們說的是我在雲城等著他,要求他們去雲城接我。
所以,過會兒我們就得走。
你和爹即使要跟我們一起,怕是也跟不上。你們彆著急,慢慢收拾。到時到雲城和二哥一起到京城。
我和季宴時得先走一步。糖糖和果果得麻煩你們帶著。”
李素問沒想到沈清棠他們走的這麼著急,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帶孩子倒是沒問題。隻是你倆就這樣一起回京能行嗎?
你倆的事在雲城雖然有頭有尾,可在雲城糊弄的是普通百姓,大家都相信你倆是一見鐘情成為一樁美談。可京城中、皇宮裡哪個不是人精?
尤其是皇上,當今聖上多疑,他必然會派人到雲州來查。
宴時在北川一兩年,之前也從未遮掩過麵容,萬一被查到怎麼辦?
有什麼事我和你爹能做的?幫你們遮掩一下痕跡。”
沈清棠扭頭看季宴時。
季宴時對李素問道:“母親彆擔憂。此事我已經安排妥當。
畢竟我自幼身體不好,甚少出門,也沒去過京城,常見我的不過寥寥幾人。
北川的人見過我長相,可他們隻知我是季宴時不知我是寧王。
還有,我公開在人前露臉時麵容會和現在有些出入。旁人見了也當是我和寧王長得像。
不用擔心會有人查到我。不過,母親顧慮的是,為了安全起見,這兩日會有人過來重新在穀口設下陣法。
未來一段時日,穀中之人進出怕是會受些影響。到時還得麻煩父親費心跟大家解釋一二。”
李素問鬆了一口氣,輕撫心口:“你都安排好了就行。穀裡你不用擔心,咱們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是,是一條船上的人……嗐!反正大家都是同生共死的關係,不會出賣你。”
季宴時和秦征乾的事是抄家滅族的。
出賣他們,穀中無論老少,有一個算一個,誰也彆想跑!
沈清棠作為季宴時的妻子,必然跑不了,沈家作為沈清棠的母家同樣跑不了。
秦家軍的家屬們更是插翅難逃,單秦家軍死亡名單上的人還活著這一點,就足夠他們砍頭的。
就算兵部登記的人名薄燒了,有些比較出名的將領還是被人所知。
也是為此,季宴時才要再次在桃源穀布陣。
不止他,這裡的人都不能有閃失。
季宴時點點頭,“我相信大家。母親不必憂心,隻是多做些防範罷了。”
李素問默了一會兒,問:“你們什麼時候走?還有時間吃飯嗎?”
沈清棠點頭,“明早再走。”
“能待夠一天?那……我去給你們做飯。”
李素問做飯,沈清棠季宴時趁機帶著兩個孩子到穀中轉轉。
出門最近的當屬溫泉。
如今穀中耕地足夠,蔬菜大棚也蓋了不少,已經不需要再在溫泉旁種菜。
主要是為了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