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滾燙的開水。
秦征已經燙的說不出來話,燙紅的舌頭沒有形象的伸著,以手扇風試圖給舌頭降溫。
沈清棠見狀讓春杏去廚房拿些冰塊回來,讓秦征含著。
好一會兒,秦征才敢說話,指著季宴時跟沈清棠告狀:“管管你家這個毒夫!他想燙死我。”
沈清棠嘴角抽了抽。
這倆人打仗她不想管。
她不幫,秦征要挨揍。
她幫,秦征更要挨揍,還揍的更狠。
沈清棠岔開話題:“你來找我總歸不是為了來做戲給外麵的人吧?”
秦征這才想起來正事,朝外麵喊:“秦山、秦川。”
大半年沒見,秦山和秦川又長高了一大截。
大概是經受過戰場的洗禮,兩個人都褪.去了之前的稚嫩,成熟了不少。
本就穩重的秦山,言行間更穩,秦川倒是還和之前一樣活潑,隻是言談有了分寸。
兩個人齊齊給季宴時和沈清棠見了禮,問好。
秦征說:“你此去京城不比在雲州。身邊除了婢女最好再有兩個能跑腿的小廝。
這倆人你都熟,你用起來也順手。”
沈清棠眨眨眼,不太明白為什麼要小廝。
她有三個婢女還不夠?!
一般古代女子出行,都是婢女相隨吧?
季宴時解釋:“京城講規矩。對女子束縛更多些。日常女子出門有些麻煩,縱使在家裡多數也在後院,跟前院的溝通多依賴於丫鬟小廝。
日常若是出門參加宴會也需要人趕車。在雲州用赤月閣的人沒問題。
倘若到了京城,你用赤月閣的人當車夫會引起注意。”
沈清棠在外人眼裡隻是一個商婦。
誰家商婦身邊丫鬟會武,趕車的武功也那麼高?
要知道京城的官員都防備著政敵刺殺,身邊總會有幾個武功高強的心腹下人。
除非武功高到秦征或者季宴時這種,否則內行瞞不過內行。
沈清棠很快就明白了季宴時和秦征的意思。
秦山和秦川武功不算很高,但是經過戰場上的磨煉,膽識、身手、勇氣都比一般人強,但又不至於像武功高強之人,看在外人眼裡也不過是沈清棠一個寡婦怕死,多雇了兩個厲害點兒的少年當車夫、護衛。
沈清棠見季宴時和秦征這般為自己考慮,很是感動,朝他們點點頭,又對秦山和秦川道謝:“那一路就麻煩你們了!”
“夫人你太客氣了!若不是有你,我倆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要飯呢!”秦川嘿嘿的笑著撓頭。
秦山朝他們拱拱手,“既然如此,那我們倆先去把行囊放下。”
待到秦征點頭後,拉著秦川退出去。
沈清棠感慨:“秦山越來越像個大人了。”
明明還是個孩子。
貧窮催人早熟,生死更讓人早熟。
想到這裡,沈清棠看了一眼秦征,感慨道:“難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