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時頓時喊冤:“夫人,雖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也不能編瞎話吧?本王怎麼會對夫人動殺心?沒記錯的話,本王在北川總共就殺了一頭野豬。”
沈清棠收回戳季宴時的手,環手抱胸,冷笑:“你不是不記得了嗎?”
季宴時:“……”
事實證明,再聰明的男人也彆妄想跟生氣的女人鬥智鬥勇。
必輸無疑。
季宴時放棄掙紮,高舉雙手:“夫人,我錯了!當初是我有眼無珠,不識抬舉,不懂夫人的好心。仗著病弱之軀,在沈家胡作非為,本王知錯,本王認罰!夫人消消氣。”
沈清棠也不是真的生氣。
季宴時隻在初到山穀時差點掐死她。
那會兒他受傷過重,是強弩之末,想滅口實屬正常。
扔過她是真的。不過扔的時候很有分寸,隻是給她換個地方並未真的有傷害她的行為。
到山穀沒多久,就季宴時隻扔男的不扔女的。
後來,就隻扔沈清柯。
像季宴時說的,他早在神誌不清之時就已經把沈家人當家人,把沈嶼之和李素問當作父母。
心裡清楚歸心裡清楚。可有哪個跟男人生氣、胡攪蠻纏的女人不清楚事實是什麼?
事實如何不妨礙她們生氣算賬。
沈清棠叉腰,質問:“你自己說,怎麼罰?”
“罰我把所有錢財都交給夫人。把寧王府的掌家權交給夫人。把本王也交給夫人……”季宴時意有所指道:“任由夫人揉扁搓圓,予取予求……”
沈清棠真生氣了,“這是罰你還是罰我?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她把季宴時往外推,“你也出去站著!”
要不然隻她爹在外麵多尷尬。
季宴時:“……”
他覺得他出去,嶽父大人會更尷尬。
立在門前的沈嶼之錯愕的看著被推出來同樣關在門外的季宴時,“寧王?你什麼時候來的?”
季宴時沒說話。
沈嶼之又問:“你惹清棠生氣了?怎麼也被轟出來了?”
季宴時麵無表情道:“托嶽父大人的福。”
沈嶼之氣:“我都好幾個月沒見你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父親可有聽過一個成語叫‘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本王就是那條被殃及的魚。”
沈嶼之:“……”
不厚道的哈哈大笑起來。
“怪不得都說女兒是貼心的小棉襖。還是我閨女心疼我,怕我一個人在外麵挨冷受凍。”
季宴時:“……”
沈嶼之撩起寬大的衣袖,兩手互揣進衣袖中,又把袖子放下,往季宴時跟前走了兩步問他,“賢婿可有遮風擋雨的好去處?”
季宴時下巴微抬,示意西廂房的位置,“沒記錯的話,二哥應當在家?”
沈嶼之有些猶豫:“清柯在讀書,咱倆去打擾不好吧?”
“方才父親和母親的並未刻意壓低說話聲。”
所以,該打擾的早就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