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能第一麵就像熟稔的故人,全然沒有半點生疏感。
沈清蘭長得更像沈嶼之一些。
不等沈清棠坐好,沈清蘭就一把拉起沈清棠的手,“方才娘親說了,這幾年幸虧有你。苦了你了,挺著大肚子還上山采山貨、做街頭攤販。你看你這手……比我的都嫩!”
前半句是心疼憐惜,後半截是羨慕嫉妒!
沈清蘭聽李素問開口閉口就是沈清棠怎麼怎麼樣。
在李素問口中的沈清棠千難萬難,沈清蘭還以為得看見一個麵黃肌瘦,單看臉得比自己還老的鄉村老嫗。
誰知道沈清棠進來時跟畫裡的仕女下來一樣,眉眼如畫,氣質高華,哪有半點愁苦相?
比記憶中的沈清棠穩重、成熟了不少是真的。
臉上沒有半點她記憶裡的青澀。
沈清蘭也沒多想,隻當沈清棠是天生麗質,但一雙乾粗活的手,得粗糙到像樹皮一樣吧?
還以為會摸到滿掌心的薄繭,誰知道沈清棠的手光滑、白嫩,泛著微微的涼,像光滑的綢緞,像質地上乘的玉。
沈清棠錯愕的看著沈清蘭,一時間沒能跟上沈清蘭的轉折。
李素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跟沈清棠解釋:“方才你沒來之前,我一直在跟你阿姐說咱們初到北川的事兒。
可能她以為咱們過的千般苦萬般難,你也受了不少罪,便有些……狼狽。”
沈清棠:“……”
初到北川時是如此。
她是人又不是神,那會兒為了采山貨,每天都要爬上爬下,走很多路。
腳底和掌心磨起泡是常事,手也曾經一度變得粗糙。
不過一家人當苦力的時間並不長,連半年都沒有。
後來孫五爺進穀後,給她調配了一些護手霜,不久之後,手上的薄繭就沒了,比一般女子的手還要白嫩幾分。
李素問伸出自己的雙手,她都已經快五十的人了,手也不見褶子,“穀裡來了一位很厲害的大夫,給我們配了一些藥,那些小傷痕早就不見了。”
沈清蘭:“……”
“母親,你應當早說!虧我方才還以為你們過的比在辛者庫還難,眼睛都哭腫了。”
她指著自己紅腫的眼睛埋怨。
嘴上埋怨,臉上明顯是如釋重負的欣慰。
缺失的幾年,似乎就在這三言兩語間消失。
李素問反駁:“這不是還沒說到?”轉臉對著沈清棠解釋:“你姐姐打進門就問我流放路上的事,和到北川怎麼過的?!”
沈清蘭:“……”
怪我嘍?
沈清蘭委屈的撇撇嘴,“你們這幾年一封信都不給我寫。我也不知道你們的地址在哪兒。擔心的要死!
要不是還有孩子和你女婿,我真想背了包袱就去找你們。”
說著抱起沈清棠,像抱一個大抱枕似的,摟著沈清棠的腰,下巴擱在她肩膀上,跟她頭碰頭。
李素問才見了笑模樣,聞言又變得難過起來,像是下一瞬就要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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