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當時但凡有實力的皇子都爭的頭破血流,名權俱失。
有的死了,有的被圈禁。
大概也因為如此,當今皇上才覺得不打就是打。
說不定心裡想著隻要他不爭不搶,像爭皇位時一樣保存實力,等到西蒙和北蠻互毆到兩敗俱傷時他就是九州大陸的霸主。
可惜!
三角形具有穩定性。
皇上若是真想著坐收漁翁之利怕是不好辦。
沈清棠抬手遮口,打了個嗬欠。
恰逢外頭更鼓響。
已經三更天。
季宴時把沈清棠放倒,“你睡吧!我去沐浴。”
他不喜歡身上在宮中沾染的味道。
沈清棠“嗯”了一聲,把被子拽到脖子下方,左右動了動,便把自己裹成蠶蛹。
季宴時起身,走了兩步,又倒轉回來,回答進門時沈清棠問的問題:“秦征禁足解了。大概後日,兩國使者就到京城。不過他挨了板子,恐怕此刻還呲牙咧嘴的躺在家中。你找他有事?”
沈清棠睜開眼,卻又打了個哈欠,“也沒什麼。就是想找他合夥做生意。隻是,我跟他眼下還是‘陌生人’想著跟他‘偶遇認識’一下。”
季宴時:“……”
忍了又忍,還是說了一句:“本王在雲城追你許久,你承諾來京城找本王。如今你都到京城幾日了,也不見你登門!”
倒是惦記起秦征了。
沒良心的女人。
掉進錢眼裡的女人。
可惜,他的抱怨,一句都沒有傳進已經秒見周公的沈清棠耳朵裡。
回應季宴時的,隻有沈清棠平穩、悠長的呼吸。
季宴時寵溺的搖頭,又給沈清棠掖了下被子,轉身往浴房走去。
沈清棠是餓醒的。
睜開眼就看見陽光透過窗簾照在床上。
窗簾不薄,能透過窗簾的光,得意味著外頭的太陽已經爬的很高。
她睡過頭了。
更讓沈清棠難以置信的是季宴時竟然還在床上。
他不但沒回王府,竟然也沒有辦公?
大概沈清棠的目光過於實質性,季宴時卷翹濃密的長睫顫了顫,緩緩掀起,露出一雙因為還不清醒有些迷蒙的黑眸。
有些像之前初識的模樣。
季宴時對上沈清棠錯愕的目光,閉上眼,再睜開,一雙黑眸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清明。
沈清棠遺憾的撇了下嘴。
可惜沒有相機,否則真想把方才一幕拍下來。
相機沒有,打趣的話還有。
沈清棠笑著伸手在季宴時臉上輕戳了一下,“寧王殿下是睡懵了?可知此刻是何時辰?”
季宴時伸手把沈清棠拽倒,順勢讓她躺進自己懷中,用還有些沙啞的嗓音開口道:“夫人應當知曉,本王一直夢想‘君王從此不早朝’。難得今日能實現。”
沈清棠:“……”
沒好氣的伸手掀開一角被子,露出季宴時半個胸膛,抬手輕戳:“你賴床就賴床!還怪上我了?”
君王不早朝的前提是有個禍國殃民的妖女。
關她什麼事?!
季宴時低低笑著,拉著沈清棠的手埋進柔軟的被子中,貼著人魚線往下拉。
沈清棠:“……”
被燙到,用力往後收手。
季宴時卻不放,“夫人,不能隻管點火不管滅火。”
沈清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