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頓了下,又補充道:“確切的說是掛在錢家名下,人家錢家出鋪子出銀子出貨款出工人。隻需要二伯在鋪子有難時能站出來幫忙一二,二伯便可得五成利潤!”
同是生意人,沈清棠不會被這五成利潤的表麵迷惑,她懂錢家的布局。
五成分潤的銀子買的是錢家鋪子能在京城立足,買的是沈家為錢家的鋪子站台。買的是大伯和二伯的人脈以及為自己以後得人脈鋪路。
真正的生意人,尤其是錢家這樣已經在一方稱霸,野心勃勃來京城發展的生意人,怎麼會做真正賠本的生意?
果不其然,沈清蘭接著道:“開始兩家合夥的還不錯。錢家還經常登門拜訪,每次都給大伯和二伯家帶不少禮物,每次也有咱們家的禮物呢!”
隻是錢家著實會來事,以錢家的能力不難打聽到沈家內部不和的消息。
所以他送禮送三份一樣的,卻不分開一起送到沈家門房,讓沈家人自己分。
二伯那份不能少,大伯那份也不能少,隻有他們家的往往會被克扣一些。
沈嶼之和李素問對錢財不是很在意,最起碼不在意這些不義之財。
沈清蘭那會兒已經快到了定親的年紀,不恥他們商人之間的算計,不稀罕這些銅臭之物。
隻有沈清棠是實打實的難過。
因為沈清丹老在她麵前顯擺自己的禮物!
沈清蘭伸手越過桌麵在沈清棠手背上拍了拍,“每一次錢家人來你一準是最不開心那個!好在後來沒過兩年錢家便不來了。
錢家善鑽營,借著二伯和大伯以及祖父的人脈搭上了宮中的管事以及戶部侍郎。
他那五五分的生意便不隻是和二伯做,和那些人也做了起來。
其實和二伯合夥的鋪子人家錢家隻是鬨著玩,並沒看在心上,後來借口分心乏術,把整個鋪子都送給了二伯。
說起來,二伯能遇到錢家跟錢家議親就跟這個鋪子有關。
不說早年的娃娃親。單這回二伯回來發現自己眾叛親離。他之前的鋪子都被彆人貪汙或者虧完之後,很是惱火。
錢家這鋪子到底曾經是錢家的,人家在二伯以前的心腹賣鋪子時出銀子把鋪子買了回去。
二伯不甘心厚著臉皮找到錢家去要他的鋪子。
可此一時彼一時。早在咱們流放前人家錢家就少跟咱來往,更何況沈家還遭流放了呢!
隻是不知道是錢家會來事,還是生意人不想惹麻煩,亦或是未雨綢繆。總之人家好生款待了二伯,雖沒有把二次買回來的鋪子還給二伯,卻高價雇傭他做了店裡的掌櫃。
要不然,二伯和二伯母都得在京城要飯度日。
之前我還接濟了他們兩回。”
沈清棠歎息一聲:“以前祖父積累的那點臉麵可都讓大伯和二伯敗乾淨了!”
錢家怎麼想的不難猜。
二伯他們回來那會兒,正好沈清丹當選和親公主,大伯又官複原職,雖然沒有實差,可沈家已經是獲罪被流放的官員中,為數不多能起死回生的人家。
錢家不缺銀子,不差二伯那點兒工錢。
若是投資這點兒銀子結個善緣,將來沈家真要恢複往日榮光,於錢家並無壞處。
就算大伯不成氣候,等個一年半載,尋個由頭把二伯辭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