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主創人員聚在一堂,氣氛還算和諧。
但是當顧昭再次向金小小進發的時候,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滿臉問號。
不是,大哥?還來?
副導快哭了,他飛速的扒拉著薑遇其,在薑遇其煩躁的神情中帶著哭腔咬手手。
“他又去了,他又去了,他是不是有病?是不是?”
薑遇其扭頭,同樣不解。
“準備。”
兩個字,言簡意賅,副導瞬間秒懂,一個眼神遞出,同樣嚴陣以待的小助理就衝了出去。
救命啊,有人找死啊,醫生在哪裡?終於要用到你們了!
這一次,顧昭明顯有所準備。
在距離金小小三米遠的位置站定,神色依舊複雜。
正在跟金小小討論劇本的簡如如坐針氈,背後顧昭的目光都快把她盯穿了。
“那個,小小,我想去下洗手間,你等我會兒啊。”
說完,簡如飛速離場,不想自己為這修羅場陪葬。
沒了外人,顧昭沉默一會兒開口,聲音暗啞。
“我本以為你變了,可是從剛剛的那場戲中我看到了,你沒有變,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對嗎?”
金小小抬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瘋狂搖頭。
“跨物種的愛情猶如一盤散沙,我們人類是接受不了跟畜生生出任何感情的。”
顧昭又沉默了,看著這樣的金小小,他居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良久,他再次開口。
“對不起。”
這聲音明明不大,卻驚得金小小差點跳起來。
不對,非常不對,十分不對。
她敢用金父的十年腦血栓發誓,顧昭他,可能真的有病!
想到此處,金小小的神情柔和下來,滿臉溫柔憐惜的看著顧昭,紅唇輕啟。
“雖然我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從聽到你這句道歉起,我以前所有的罪孽都一筆勾銷了哦~~不許再來惡心我了知道嗎?小~傻`逼~”
不知道什麼時候蹭過來看戲的薑遇其懷疑人生,老衲一生行善積德,到底是怎麼一下招進來兩個神經病的?
他如何想正對峙的兩人完全不關心,聽到金小小的瘋言瘋語,顧昭居然沒有生氣,隻是苦笑著看了她一眼。
“雖然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但是小小,你信我,我從沒想過傷害你,我是真的想過好好與你在一起的。”
他自顧自說著,完全沒有看到金小小逐漸浮起青筋的額頭。
“我知道,你怨我是應該的,是我辜負了”
“忒!”
一聲大喊,打斷了顧昭的內心剖析。遠處的圍觀的人群更是嘩啦一聲圍了上來,頃刻間,抱腿的抱腿,攔腰的攔腰。
副導在一旁指揮,“簡如,你上去,給我抱緊了!”
顧昭“”
被壓製的金小小顧忌著眾人,不能動手索性那就隻能動口了,當即深吸一口氣,嘴巴像安了發條似的不停突突突。
“你是不是拉屎的時候把腦子拉出來了,還是上完廁所節約資源把大便吃了?你個小東西可真狂,口氣大沒有娘,我就說現在空氣汙染這麼嚴重,找了半天原來是你出生了。給你碧蓮了不是?戶口本有一二三四頁,請問你在山海經哪一頁?真是跟你媽玩蹺蹺板,我蹺你媽!有人相愛,有人夜裡看海,你t隻配做個胎盤死有餘辜。我就說山上哪裡來的漫山遍野紫河車,原來是你個畜生不服輸。”